南大写作班: 詠芸:告别故事

Friday, May 1, 2020

詠芸:告别故事


小水

窗外艳阳高照,热得一屋子的人都要中暑了。沙发和地上三三两两坐着一群同届的队友,不是在低头玩手机,就是在聊着永远听不懂的话题。小水旁边的阿健正在玩游戏玩得忘乎所以。叹了口气,小水拿出书包里的作业,徒劳地想用看不懂的数学题来化解无事可做的尴尬,阿健恰巧抬头,叹道:“哇!不愧是好学生,跟我们就是不一样!”

一室寂静。

小水进入田径队已经第六个年头了,当时会入队完全是意外。一次放学经过操场,小水看见高年级的学姐正在跑步,身材健美,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下染上一层细碎的金,小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力与美。她不顾家人的阻拦毅然进入田径队,开始也经历过一段艰苦的适应期,但训练都是辛苦的,久了小水也慢慢习惯,每星期都风雨不改的出席训练。

或许是小水的努力终于被看到,又或者老师纯碎是以学业成绩做考量,小水在第五个年头成为了队长。小水知道同届队友不泛有能力有想法又爱团的人,和自己相比他们实在是更合适,但是谁知道呢?也许老师就是要找个没能力没想法的人吧,毕竟田径队不是没有发生过队长和老师因理念不合发生冲突的事件。

当上队长后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改变,训练内容都是由老师拟定,小水只需要带着队员们训练,确保他们不偷懒吃蛇,再对同届队友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水就还是众人眼中那个礼貌但有点疏离的好学生。每次准时报到,准时离开,每星期出现在队友面前的次数不多也不少。

升上高中后,小水和同届队友的午餐地点从食堂转移到了校外餐馆。刚拿到驾照的同学会载着挤满了一车的队友,即使路途遥远队友们也是乐此不疲,能够选择外出用餐这件事似乎彰显你已经长大成人。小水鲜少参与聚餐,因为一大帮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轻易赶到局促、尴尬,就像此时此刻,她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了。久而久之,同届之间变得愈发熟识,而小水和他们还是不甚熟悉。好在小水和其他队员们的关系倒是不错,学弟妹们有什么问题都会去找她,而她也不吝于帮助。看着队员们从刚一入队的懵懂到后来的青出于蓝,小水觉得很有成就感。

小水高三那年,正好遇到学校的运动会,每个色队都会从最高年级的队员中选出一男一女作为队长,小水毫无意外的当选为其中一位色队队长。同班同学知道后便总围着小水队长队长地叫。外人只知道当队长威风,但队长的职务包括负责色队选拔、拟定参赛名单、安排食水、请假、啦啦队等等,总结一句话就是打杂的。那段时间小水和其他人忙得昏天暗地,在大家的努力下,运动会总算是顺利举行。

最后小水的色队获得了冠军。小水隔天从脸书官网看到全体运动员和工作人员拿着奖杯拍的大合照时才想起她好像漏拍了大合照。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拍的,小水想那个时候她大概在忙着后勤收尾吧。反正她讨厌人群,尤其是一群兴奋的人,那种环境总是让她感觉更累,以及更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和周围是多么格格不入。小水并不觉得遗憾,只是觉得不受尊重。命运还真是奇妙,她总是得到别人想要的职位,名誉以及胜利。

不管这段高中生活过得如何,终将要曲终人散——小水迎来了毕业典礼以及谢师宴。谢师宴其实就是西方的毕业舞会,同学们会盛装打扮并且和尽可能多的朋友合照,留住自己高中生涯最美的一刻。因为不想让陪同前来的外婆和阿姨等得太晚,小水十点半便回家了。小水最终还是无缘大合照,不管是班级大合照还是田径队大合照。

几天后,小水回校探望学弟妹们。她还记得以前觉得练习难熬的时候最期待已毕业的学长姐回校看望他们。小水到的时候已经放学了,许是再过不久就要练习,队员们各个行色匆匆,想赶在集合前换好衣鞋。看着熟悉的队友在自己跟前来来去去,小水没来得及和谁说话,练习便开始了。田径队好像还是那个田径队,但小水又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呆立半响,小水大步转身离去。

这次走得毅然决然,毫不犹豫。

(宴席无不散,路跑终需停,生命恒是在躁动中渐渐冷漠,告别名利华丽转身的构想可取,可惜情节安排有点小题大做,像是记录校园活动的经历,加注人与人相处的体验和观察,文字虽然流畅明快,但是偶有冗长芜杂之处,整体的叙述稍微不着边际,书写虽然不需大起大落,不过需要能够扣紧阅读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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