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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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November 30, 2017

告別:海那邊



海那邊
如果我們遇見
說好了
我們就靜靜的
相擁
在文字的沙灘上

Tuesday, December 13, 2016

另外一天,另一座橋



你撐著一把紅色的雨傘
我以一隻貓的樣子出現

HF9201
HF9401

Tuesday, July 28, 2015

又遇到了,詩




Tuesday, April 28, 2015

然後,是一首詩



然後八月到了
我們一起寫詩
流下很久以前的淚水
遇見很久以前已經潦草的往事
終於想起來了
更久以前
我們遺棄在時間裡的
那個不想長大的自己

Thursday, January 8, 2015

9101開場白:因為魚肝油




我小时有黄疸病,妈妈说的,讲了不只一次,怕是我再度忘记,依稀的情节具体凝固在声音的回忆裡,一般都在一个日照从左边窗户打进来的午后。空气漂浮着尘埃的碎光和丽的呼声周璇的苍茫,拉长电线的风扇似乎电力不足的在牆角兀自转动,完完全全是一种七十年代的缓慢妥当。然后,妈妈转过头,表情照旧七十年代——“因为鱼肝油……”。

妈妈不善矫情,吞吐顿住,我则是摇晃回到两房一厅系在天花板的沙龙吊床内,突然被一阵腥味呛醒,咬牙切齿抗拒硬生生要塞入嘴巴裡的汤匙,以及妈妈不耐烦的眼神。鱼肝油滑顺的躺在汤匙的弧度上,乳白得如此无辜,其实和我当时一样,早晚委屈的两口,哭哭闹闹每月也吃掉了五六瓶,从睡沙龙到铺地铺,黄疸病就这样好了。

那是一个单纯的年代,只卖一种牌子的鱼肝油,瓶身和包装都印有相同的图标:一个男人驮着一条死不瞑目的大鱼,大概是几番缠斗之下的捕获,充满自然野性的原汁原味。因为鱼肝油,我长大后几乎不吃鱼,想来是这个端倪,可是却对渔夫拥有彷彿与生俱来的好感。

而且因为鱼肝油,延续妈妈语焉不详的后话,我活下来了,可以通过文字追溯这段过去。于是,这其中应该还有更加庞大的意义,关于书写的有无,乃至生命的矛盾,虽然我可能不在故事里头,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了。

Monday, June 22, 2009

就这样……


新张志庆


写什么
什么都可以。没什么不可以。
醒来后左脑勺驱之不去一句话。
一个发生和结束在游泳池的爱情故事。
从凝视街边蚂蚁突然领悟到的吃薯条的方式。
好看的人/电影/戏剧/书/夕阳/猫……等之好看的原因。
不作类型要求。甚至不作文学要求。
非如此不可的文字(or广义的符号)就是文学

什么人写

你们
(和我)

写了什么之后
电邮给我or宇昕or英豪。(可以附上图片)
不介意一稿多投和一投多稿。

写了什么之后之后
有些事情可以一个人来,但书写要靠阅读进行碰撞。
然后说一声看过了,喜欢,或者不喜欢。

为什么写
因为生存总要一点理由。


p.s. hc312

1. 正在跟早报副刊协调,安排推出写作班的作品特辑。
2. 正在跟一家制作公司协调,由写作班同学联合创作一部电视电影的剧本。(故事已经被U频道批准委制,预计12月播出)

Thursday, May 7, 2009

凯德的最后


书写只是某一个
像是夏天的夜晚
你看到了你自己
充满完美的缺憾
然后用文字完成
然后一直未完成

谢谢你们
让我成为你们的读者

Saturday, April 4, 2009

作业2:最后一篇

最陌生的爱恋
最空茫的眷念
最斑斓的腼腆
最华美的沦陷
最完整的缺欠
最清醒的疯癫
最自由的抛物线

最后一篇作品,最必要的书写和最永远的蔓延

Monday, March 30, 2009

堂上创作2:从一个心跳开始


从一句话的心跳
找到下一句的感动
循着遥远的节奏
若有若无的气味
慢慢趋近自己心里的洞


在以后许多忧郁的日子里,我努力回忆着她的面目,深怕有一天我会忘记她的样子,可是我果然慢慢就在淡忘了……

那时天色已经暗了,月亮才上来,黄黄的,像玉色缎子上,刺绣时弹落了一点香灰,烧糊了一小片……

有时候你会发现,速度与深远似乎是冲突的,当你可以和自己对话,慢慢地储蓄一种情感、酝酿一种情感时,你便不再孤独……

穿过畜栏边的小径及浅浅的树林,拐两个弯沿着落叶缓行,那儿有一幅眼熟的风景,仿佛下个转角便可回到童年凋敝的鸡犬之乡……

他在必要地腐蚀,胡子就快长出来了去面对一个时代隐蔽的苦难,充满粗糙的意识形态随时会交错而过随时又会再充满……

Sunday, March 22, 2009

我住在……

无论是陌生熟悉新奇无力伤感激奋枯谢茁长沉默喧嚣
习惯了或者不习惯,都是生活


雨伞之城

张爱玲说的,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这几天凌晨三四点都在下雨,窗外的天空脂粉剥落像一场不舍落幕的旧戏,电光雷声隐隐厮磨,似在喧吵起哄,看久了就不禁恍然,尤其高楼眼底下屋瓦成排,骤亮中血红热辣,霓虹迷蒙纷乱,一切皆虚皆妄但又都惊心亲密。破洞的帘子被白天的阳光镂空成纱,风涌进后扬起倒像布幕,原来自己也在台上。我喜欢雨天,因为总像是有故事发生,谁来了,谁又走了,然后雨水浸钻地隙土缝,偶有浅浅淡淡的滩迹,只是作为提醒,故事都得有结局。

我喜欢雨天,但是从来不喜带雨伞,因为可以等待。淋雨是一种过度矫情的雅致,像是在小说电影学来的浪漫,落实后不免有点凄凉自欺。小时候母亲不忘嘱咐,弄丢了几把雨伞后也懒得再讲,天性里的必然注定不用挣扎,是宿命总有舒逸妥当的安排。在漏雨的屋檐涨水的廊道,滴滴答答出错觉,等待也有了意义。雨过天晴,时间被拨慢了,仿佛有什么来不及发生,或者可以重新开始。

住家楼下有猫,雨天都聚在一起睡觉,大概是为了取暖,醒来后又是互不相识的面目,不过多了点不屑的满足。可是,这个城市的本质却是跟雨天相反的,所以大家都习惯带着雨伞,不让雨水的意象渗进困顿的姿态。雨阵之间列进漂流如岛,远远看来是天降雨伞,人比猫还冷酷寂寞,

不仅是烦闷的天气,城市的粗劣是需要雨天的,当作一场梦般的救赎流程,等到了,就有了生活的理由,不会以为因为是下雨。

Monday, March 16, 2009

我去了……

一场游历 · 一个异域 · 一种回归
生活总要在他方



城市的痕迹

才不过几百年前,这里是另一个王朝沿边的城镇,如今颓然成迹,辉煌隐藏在不易觉擦的细节,看明白后就是一种逐渐毁坏而且还会继续的氛围。

冲绳到处是城迹,几乎分辨不出差异,摊开观光地图,这两字恐怕是最常出现的kanji,历史怦然恢蒙过去之后就是现代景点,时间比野草凄楚,丘陵崖谷之间的起伏地势,一排城墙高低迂回,围着的是已然净空的域境。

爬了好久的陡乱梯级,两旁的樱树早凋,光秃的枝叶透出冷峻绝烈。天气还逢冬末,后午的阳光却有暖意,温差中似乎适合记忆寄生。门口处照例竖起牌目,虽然看不懂,但不难靠想像揣测,岛屿的腹地府城,一个环海日照的快乐俗世,从文明初萌到繁华正盛,经历征服和败落,然后就是眼前的保留遗址。昔今的过渡就在文字和文字外的对照,真实得有点不可置信。

像一个人从清醒到癫疯的掏空,这里仅仅是一座城市的痕迹。半露残垣是庙堂拱柱,南北面海的塌陷角落是练兵校场的荒芜,前殿斑驳的壁面刻字也早跟潮湿青苔不期而遇。如此苦愁的时光重叠,竟也感到清静宁贴,最大的荒谬想来不外如是。

我站在矮墙拿起相机拍照,风飕飕吹过城迹倾斜的影子,好像动了动,远处是另一座城市的阑珊灯火。

Monday, March 9, 2009

我发现……

一首诗


诗人向他自己说话,被世人偷听了去

Monday, February 23, 2009

作业1:故事

一个错乱的人物
一段可玩味的对话
一幕毫不寻常的场景
一种久久散不去的情绪


喜欢吃鱼的女孩

她是一只已经转世为人的猫眼里还有被迷惘覆盖着的忧愁。

我遇到喜欢吃鱼的女孩时是这样想的。其实,那一刻我想起的可能不止是如此简单而且无法多加补充和想象的这么一句话,也许还有喜欢吃鱼的女孩身上,为什么透出一股像是音节又像是颜色的味道之类的疑问。

喜欢吃鱼的女孩是那种我喜欢的女孩的样子。宽松的麻衣围裙洋装套在紧身衬衫,胸前有一个大大的口袋些许隆起,喜欢吃鱼的女孩的身体在衣服里面看起来极度舒服。那种舒服的感觉只能这样比喻:像是会对于自己深藏的矛盾偶尔露出稍微挣扎的犹豫,比如早上睡醒后几个念头在脑海中轻轻摇摆闪逝,最后还是决定只穿一只左脚袜子的满足自得。或者仅仅纯粹只是看起来就像是任何一个心里总有许多向往的女孩。

我和喜欢吃鱼的女孩的相遇,准确的说仅仅只是三更半夜在没有人会经过的一条小路上擦肩而过,然后停下来对视了一眼,我问了一个问题,她似乎回答了我的问题,接着就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继续各自往前走。

因为失眠又不想看电视或者看书,我决定到住家附近散步,顺便看看那些总会在夜晚出没也像是失眠的猫。上一次失眠的时候我已经算过,住家附近大概有十一只猫,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有一只浅咖啡棕色的猫躺在一只茶褐色野狗的怀抱里安详的睡着。我经过浅咖啡棕色的猫时可能是踩到了掉落的树枝。浅咖啡棕色的猫突然惊醒全身抽搐晃动了一霎那,额头更浅色的稀疏毛发竖直起来,瞅着声音的方向。浅咖啡棕色的猫的眼珠里没有其他猫的那种熠熠亮光,昏暝的街灯和月色下只剩黯淡的窟窿,也许是活得太久看了太多东西的关系,从此孤单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遇到喜欢吃鱼的女孩之前,我发现了第十二只猫,无所事事跳上了路旁的大树就不见了。遇到喜欢吃鱼的女孩之后,我再次经过了那只浅咖啡棕色的猫,仍旧躺在茶褐色野狗的怀抱里。这一次浅咖啡棕色的猫没有被惊醒,我小心翼翼的远远绕过。以为自己是一只狗的猫到底还算不算是一只猫呢?这不是我问喜欢吃鱼的女孩的问题。


『你喜欢吃鱼吗?』
『嗯……应该是非常喜欢吧。』

后来我还失眠了好几次,有时候会看到那只浅咖啡棕色的猫躺在那只茶褐色野狗的怀抱里,可是却没有再遇上喜欢吃鱼的女孩了。

Sunday, February 15, 2009

我想起……


Martha Graham说的,身体述说了文字无法述说的
用文字述说身体,算是遗憾的补充,也是蛊惑的加倍


【红衣少年】--席德进 1962


那个人是画家喜欢的一个人,那个身体是画家喜欢的一个身体。

1962年的台北盛夏,午前画室潮湿炎酷的气味即将凝聚,仿佛是青春曾经停驻留下痕迹。前面站着的虽然是一个穿着红衣俊俏羞涩的身体,但是画家执起画笔也许迟疑,因为面对的竟然可能是自己。少年粗旷的身躯轮廓刀切庖削般清晰,过去的苦难和现世的疚责历历在目,简洁刚劲的线条在画布划过,画家经历了一次完美的拥抱。发梢散乱带点戾气轻轻触碰眉毛的边缘,额前的刚毅弧度聚集了目光的焦点,扩大膨胀的黑色眼瞳在立好姿势之前,好像就决定望向另一个方向,几乎就是画家不敢注视自己的隐喻。颈项露出的肌肤看得到勃动的呼吸,画家的视线不禁屏息,滑移到领口开叉的想象。双臂完成了昔日罗马雕像的力度,牛仔裤包裹了更加难以启齿的欲望,腰臀间指甲尴尬插摆如野兽匍匐爬行,那些狂放的颜色只是画家压抑不住的温柔。

那个人是红衣少年,那个身体是画家不断想起的身体。

Sunday, February 8, 2009

我喜欢……


用恋物的精神去爱抚资本世界
用精致的文字去勾引颓废念头
用琐碎的美学去挑逗消费欲望


本店:因为那312个字

你走在城市拥挤的街道跟其他人交换匆忙的眼神。你经过路旁时街灯突然不甘愿的眨亮又突然有人闪过往你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你低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色彩鲜艳的传单布满都市典型的疲惫皱褶。你犹豫狐疑难以决定要不要多看传单一眼还是就马上揉成一团呈抛物线投进3.12米之外的那一个像是在唉声叹气的垃圾桶。你的右眼角被横驶的一辆轿车的车灯刺疼之际你的左眼角却在这个时候瞄到了传单上侧一行超黑黑体的标题字句:『最不干净的城市净土』。你开始感到好奇停住了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把传单摊开仿佛是一场最私密的仪式。你花了3分12秒读完了312个字(不包括标点符号)的传单文案后恍如看到了接下来自己幸福的样子。你转身狂奔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站在枣红配瓦绿的招牌底下。你走进这家叫做『本店』的爵士酒吧手里还紧握着那张传单心理还惦念着那 312个字。你走出这家叫做『本店』的爵士酒吧手里还紧握着那张传单心理还惦念着那312个字。你的口袋里也少了31元2角可是你却觉得生命首次趋于圆满不知道是酒精的关系还是那312个字。
(312文案工作室·文字的堕落与再堕落)

Sunday, February 1, 2009

我看到……

认真虔诚的看一张图片,每一处的光影深浅之间都在说话。




果陀的帽子

大概就是某个小镇上演《等待果陀》的宣传海报,依稀看到了戏里艾斯特贡和斐拉迪米尔始终等不到的那个果陀,浮出了脸型轮廓的影子依附在粗大树干的纹理上,或者某个小镇上演的《等待果陀》里的果陀,其实就是那棵路边始终没有移动的大树?

看过一次《等待果陀》,学校戏剧社的常年演出不常搬弄如此难以讨好的戏码,大概是毕业前心智早熟的导演无意间看到了剧本或者听说了故事,觉得世界果然充满了种种未知。成长之际不可免俗的忧郁,存在主义式的悲观往往是最好的注脚和工具,不需也不求甚解。礼堂改装的剧院,一半不到的观众,舞台上艾斯特贡和斐拉迪米尔坐在一棵大树下等待果陀,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后来读了原著剧本,第一幕是一条乡间小路一颗大树的黄昏,果然真有那棵大树。海报的树干还钉上布告,大概是演出的剧情介绍和资料,像是period film常见的一幕,悬赏缉拿江洋大盗,在这里恐怕又是现代社会焦虑求索的一种隐喻。

但是,在那棵大树那个模糊的影子之外,还有一顶马格列特的帽子。1953年巴黎左岸的一间小剧院首演《等待果陀》,剧院名叫巴比伦(Théâtre de Babylone),贝克特选择了圣经旧典末世的荒凉作为等待的背景。在这之前,马格列特已经画了无数个戴着帽子只看得到背面的男人。

原来果陀已经离开。

Monday, January 26, 2009

我爱你……


暗恋的焦虑或者满足。
告白的忐忑或者放肆。
热恋的狂野或者隐密。
分手的平凡或者动荡。

关于爱情的四句话,充满种种不可预知揣测的象征和隐喻,充满爱情。

Tuesday, January 20, 2009

我记得……


一幅画面,一道气味,一把声音,一种滋味。一个题目,像是为记忆找一个名字,或者为文字安一座牌位。


童年一则

那是仿佛鬼影憧憧闪过随即消逝的片刻,午夜风凉,气温月初早就骤降,连墙上的壁虎也躲起来,只有我知道自己尿急醒来。平时都不敢在这个时辰独自走出房间,何况阿公躺在客厅的棺木里。记得那是九岁的我,阿公死去三天,脸颊消瘦几成窟窿,蜡色的额头略肿,脖子的皱纹像被掐着陷得更深,除此之外应该还是阿公的样子,左眼下方的半寸疤痕依稀转淡。阿公以前说过,那是以前进森林被野猪撞的,獠牙凶残跟虎豹无异。妈妈每早拿自己的梳子替阿公梳头,亲戚朋友三三两两陆续到来,门外的鞋子越多,抽泣的声音渐大,除了爸爸,大家都哭了。我总是在蹲在门口看着那些横陈乱堆的鞋子才觉得阿公真的已经不在,但是阿公的日本拖鞋仍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妈妈常说我长大了,也许真的是,不知哪来的勇气,蹑手蹑脚竟也敢起身窜进厕所。完事后准备摸黑回房,目光移向阿公的棺木那方,窗口斑状帘子透着昏茫月光,翩起翩落之间是爸爸身躯的轮廓偻立一边。爸爸侧头也看到我,嘴角抖扬像是微笑,我在跟你的阿公讲话,声音里有一种艰涩笃定。我愣住心里嘀咕噢了一声,似有默契不愿打扰,带跑的爬上床拉起被子,不记得多久才再睡去。

Saturday, January 10, 2009

亲爱的……


午后的第一堂课结束,接下来是让文字安身立命的时候。本周要求大家写一封信,在这个逐渐丧失倾述魅力和能力的时代,我们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多么渴望拥有一个可以认真写信的对象。

很久没写信了
写一封信
给一个可能已经遗忘甚至并不存在的人
向他/她小小声的说些什么
亲爱的。其实是写给自己
或者想像
一只离家出走的猫碰上了一只失忆的狗
终于回家后就决定给那只不知道记不记得自己的狗讲一个关于流浪
和长大的故事
或者一个老太太写给十七岁那年的情人
告诉对方偶尔还会听到那时拥抱的心跳
有暖暖的感觉也有一点点永远不会习惯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