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虔诚的看一张图片,每一处的光影深浅之间都在说话。
果陀的帽子
大概就是某个小镇上演《等待果陀》的宣传海报,依稀看到了戏里艾斯特贡和斐拉迪米尔始终等不到的那个果陀,浮出了脸型轮廓的影子依附在粗大树干的纹理上,或者某个小镇上演的《等待果陀》里的果陀,其实就是那棵路边始终没有移动的大树?
看过一次《等待果陀》,学校戏剧社的常年演出不常搬弄如此难以讨好的戏码,大概是毕业前心智早熟的导演无意间看到了剧本或者听说了故事,觉得世界果然充满了种种未知。成长之际不可免俗的忧郁,存在主义式的悲观往往是最好的注脚和工具,不需也不求甚解。礼堂改装的剧院,一半不到的观众,舞台上艾斯特贡和斐拉迪米尔坐在一棵大树下等待果陀,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后来读了原著剧本,第一幕是一条乡间小路一颗大树的黄昏,果然真有那棵大树。海报的树干还钉上布告,大概是演出的剧情介绍和资料,像是period film常见的一幕,悬赏缉拿江洋大盗,在这里恐怕又是现代社会焦虑求索的一种隐喻。
但是,在那棵大树那个模糊的影子之外,还有一顶马格列特的帽子。1953年巴黎左岸的一间小剧院首演《等待果陀》,剧院名叫巴比伦(Théâtre de Babylone),贝克特选择了圣经旧典末世的荒凉作为等待的背景。在这之前,马格列特已经画了无数个戴着帽子只看得到背面的男人。
原来果陀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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