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忘记了的记起
在以后许多忧郁的日子里,我努力回忆着她的面目,深怕有一天我会忘记她的样子,可是我果然慢慢就在淡忘了。从眉心开始,我坠落她渐被填平的眼眸,指腹悬在逐一钻入地表的睫毛。当我平躺在她失去斜度的鼻梁上,沿着腐败的草一样的汗毛爬行,就连双唇也失去分界的时候,我喊着“芝麻开门”。原来童话竟也可以那么苦涩,把一张面目磨平,深锁在里面,尘封成灰白。而我,却终于记起了她这个人。
后记
那时天色已经暗了,月亮才上来,黄黄的,像玉色缎子上,刺绣时弹落了一点香灰,烧糊了一小片鸳鸯的蛾眉,彼此叫了一声,等着谁来拂一拂额间的尘埃,还有一颗堕下的,不知是汗,是泪,是花。
(渐逝渐清的样子勾摹里有一种难掩调皮的苦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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