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咏罡:一封自己

Tuesday, January 21, 2020

咏罡:一封自己


致让我心驰的你:

见字如面,展信如晤。

从古至今,人类的悲欢美丑并不统一。可能正像鲁迅先生所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又或是张爱玲所书:“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的一道朱砂痣。”虽是描述情爱之事,可也能概表其意了。于我而言,你(我竟不知如何称呼为好),文学,是我床前的“明月光”, 亦是心口的“朱砂痣”。

诗词歌赋,小说散文。当我在枕边,书房手不释卷时,我仿佛在游历天下的山川大河;又仿佛在倾听的历史厚重的回声;又像是与作者的交杯品茗,促膝长谈。文首写及“见字如面,展信如晤”,可多少个翻卷的瞬间,我已然与你神交,晤面也许就不那样重要了。从上古时期“断竹,续竹。飞土,逐宍。”仅仅八字,节奏明快,让人好似置身于那紧张激烈的捕猎之中,久难平息。再到游侠李白的豪迈诗篇“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欺年少。”又或是接旨进京时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引来杜甫诗赞曰:“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飒沓如他,在你璀璨的作品中,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亦有隽永细腻的宋词“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何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日夜居住长江畔的我,每日苏醒时眺望那涛涛的江水,只叹此恨强烈却绵长。每每捧卷,我的思想都难以从你浩如烟海的瑰宝中抽离出来,恨人生苦短,不得尽阅天下文,真有些“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之感伤。

自孩童到青年,唯有你的美与我作伴,文笔拙劣,万望雅正。

敬祝
安好
你的读者
2020年1月18日午

(仿古拟典的口吻章法,看似信手拈来的良言金句,或许侧身其间真有钟情,可是听来却毫无肺腑人性,反而流露了矫枉过正的说教老气,文学可爱之处在于感召,而不是用来化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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