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Daddy's issue。
兒时最鮮明的記憶,都是與父親一同度過的。
還記得三歲那年,他帶著我和朋友聚餐,在唱卡拉OK時教我唱了一首邰正宵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是我學會的第一首流行歌。
另一件事,是一家人一同出國旅行,媽媽姊姊一到遊樂園就迫不及待地衝向雲霄飛車,我卻因為個子太矮而沒能和她們一起。只有他,一個人陪著我坐上幼稚的摩天輪。
長大以後,對於父親的印象卻是越來越模糊的。
十歲那年的一場爭執,他衝動地脫口說出一句「不要再叫我爸爸」,曾经的欢笑声從此被沉默淹没。其實事情的原由也沒人記得了,但這十一年來,我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處在同一屋簷下卻能完全無視對方,對彼此的生活不聞不問。
這樣的日子,其實也很習慣了。只是偶爾出國離家時看到媽媽留下的短信,說到父親一直問起我、擔心我的安危時,心裡還是有點惆悵。
我想,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其實我有多想再叫他一聲「爸爸」,卻因為固執和愛面子的個性,始終都沒讓自己叫出口。
這該死的固執和面子啊,卻是我們親情的證明。
(以父之名,接下来没说的都是秘密。叙述流畅明朗,但是在四平八稳的架构里,却也缺乏更为细腻的想象,而且充满了轻率和失真的描述。不过,本来像是一出毫无新意的肥皂剧,幸好末句展露了较为深刻的情感拿捏,总算收复了一些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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