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桥/《这一代的事·读园林》
园林多么繁华都靠不住;用画用诗用文写出来的纸上园林反而耐看耐读。司马温公描写独乐园的诗歌传诵一时,其实那座园很小,园中读书堂也小,浇花亭尤小,弄水种竹轩、见山台、钓鱼庵、采药圃等等更远远不如名字那么清幽。独乐园所以为人欣慕,不在于园,而在于诗。饱读纸上园林,可以读出自己胸中的园林,世人真不必多事造园了!
蒋勋/《大度·山·猫》
但是我还是不喜欢猫。猫儿太狡黠又阴森的眼神,无论如何都给我不快的感觉。我喜欢稍稍有一点傻气的动物,像鹅,或者牛,笨重憨厚,多一点人间的气味,比较可亲。猫的动作太准确了,好像数学,它的机灵又像是怀着计谋,似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脚步都充满了心机。
李欣颖/《诚品副作用》
【找寻关于香水的各种故事】
Elysiumo以木精召唤
失魂的女人
Opium的海狸香囊放在
古董店毒瘾的小药盒里。
Sonia Rykiel以麝香
带罪的野兽味,诱惑暧昧
的恋情。
Van Gogh让那颗使梵谷
还依恋的太阳继续燃烧
马世芳/《在台北生存的100个理由》
按照卡尔维诺的说法,如果地狱存在的话,那将不会是一个未来式的字眼,而是一个现在进行式的描述。换句话说,所谓的地狱,并非经过死后审判才会出现的场景,而是我们每天生活在其间的这个世界。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逃离地狱的最简单方式,就是“接受地狱,成为它的一部份,直到你再也看不到它”,但是我们宁可采取另一种比较危险的态度,“在地狱里头,寻找并学习辨认什么人,以及什么东西不是地狱,然后,让他们继续存活,给他们空间”。所以,这几个在台北土生土长的年轻人,努力地整理出心中的感受,写成《在台北生存的一百个理由》。
台北不是东京,不是伦敦,不是纽约,但台北也不是雅加达、德黑兰、马尼拉。从国外旅行归来,对自己城市的更加厌倦,是许多人共同体验;然而这样消极的态度,难以面对必须在这座城市继续生活下去的事实。
身为第三世界国家的公民,何苦用第一世界的口吻讲话。真正的生活从来不在他方,如果你我都能在这里发现属于自己生存的理由,面对这座失序的城市,生活也许就不再充满艰难。从绝望到发现,从妥协到积极面对,是谓在“在台北生存的一百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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