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割草工人
我看过他们。
在晴朗的天气里,割草机发出的声音大得惊人,我每次都会快步走过他们,因为四处疾飞的断草割过脸颊的感觉实在很难受。这份职业叫作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只记得自小母亲总会在经过他们时跟我说一声:快走。
于是我便总是快走,快得连给被割断的绿草哀悼的情绪也跟不上我的快步。
我想起了一个远古时代。
那时候穿着黑衣的忍者也将脸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双眸精光四射,透露着某种神秘——死亡的神秘。忍者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进行不可告知的活动,影子与黑色融为一体,总是可以预见死亡。就像我在照片里预见了草的死亡。在一阵刺耳的机器声中断了飞了落了然后那个露出脸庞带着帽子的家伙会以手中的机器将断尸残骸吹得烟消云散。就像远古时代的忍者。
忍者是那时候的恐怖分子,马士沙拉末逃脱被通缉时,我总觉得他是乔装成这样的一个割草工人。其他割草工人都没发现。
我看到了后面的树。
十个割草工人双腿与肩并齐站在草地上,后面有一棵斜斜的树。
树与人径自站成各自的姿态。拍照后,这些割草工人仍会低头弯腰割草,但在这一个时光点上,他们能够选择以直立的姿态留作永恒。那棵斜斜的树的姿势是不能自己的尴尬。
(超现实的图片开启了狂想的端口,过去的记忆和当下的臆想交织成一则图文辉映,各自精彩的短文,段落之间闪现让人激赏的句子。--修饰全文结构和某些词句,使之较为黏合和流畅,不忍割舍Mas Selamat一段,但似乎仅能勉强凑合)
照片出处:http://www.superhyperrea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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