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倩慧:告别故事

Wednesday, November 27, 2019

倩慧:告别故事


那个女孩

刘康是高德电子集团的工程师,也是年过40的大叔。这几个年头里,是他业绩的巅峰期。他很受老板器重,一年前便有了个自己私人的办公室和一辆公司赠送的车子。他有一身绅士装扮,文雅而庸俗,似乎淡而有味,这都是女同事们最看在眼里的。

某一天加班的晚上,11点钟一响,刘康准备回家了。他拎起公文包,用锁匙锁上了办公室的玻璃门后,便走到坐落尽头的电梯门外等待电梯。高德电子工厂的电梯速度十分呆迟,公司迟迟不肯更换一个速度较为快捷的电梯;公司常说这是为了员工的安全。刘康摇了摇头,推了一扇门走向了楼梯口处。

这油漆到处脱落的楼梯处大多是没有人用的。皮鞋踩踏梯子的声音永远都能泛起震耳欲聋的回响,犹如好几十米深的防战隧道。这一天落日晚上,黑漆漆的隧道掺杂着另一个似有似无的声响。刘康连忙竖起耳朵细听,那是苟延残喘的高音,似乎是猫在某一层墙角。刘康拾级而下,唏嘘声变得更加清脆明亮,根源似乎就要崭露头角,然而这一瞬间他却发现一个背着面,乌发飘絮而身穿素色零码尺寸连衣裙的女子。

女孩把脸埋到了双膝之间,小声地哭了起来。皮鞋踏在她坐着的那一层阶梯时,刘康原本想上前安慰她,他想知道女孩哭的原因,想帮她渡过难关,让她得到慰藉,让她情绪好转,但这裙发声线都依依飘荡在风中的女孩,情绪似乎很激荡,自始至终半点头也没抬起,旁若无人。可能不是安慰的时候,留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刘康便是这样想。刘康下了最后一层阶梯后走向平地,推开了门正是满满的新鲜空气。在他离开这楼梯隧道之前,他凭着他手机微弱的光线注意到了女孩胳膊上似乎被蹂躏过的红肿伤疤。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2点多了,他两个自律的孩子都到房间睡去了。刘康把公文包放下时,心里一时苦酸了起来。他走向沙发倒下,闭上双眼,当天放工后的画面却激活了起来。他瞪着漆黑的天花板,试图将这一切淡忘,但记忆是个叛逆的孩子,越是努力尝试去忘记它就越会细节性地烙印在脑海里。

刘康辗转难眠,心神不定,连忙跳下沙发拉开了18层楼高的窗帘。鸟瞰这大城市,马路边灯火阑珊,繁花似锦。人行零散的深夜里,这女孩现在在这城市的哪一角,她回家了没有,她好点了没有。想着想着刘康便入了神,他感到非常自责,当时自己因该为这女孩做些实际的行动。 这一天,他彻夜未眠,心头满满是牵挂,仿佛时间逆转,回到了15年前的初恋。15年前,刘老太也曾今拥有过这般柔美的哭嗓,只是生完两个孩子后,一切的一切,身材、脸蛋、声线或脾气,都变得不再那么楚楚动人了。

某个柔光暖和的大下午,是吃饭的休息时段。刘康离开办公室往饭馆走去时,偶然碰到了那个胳膊留下伤疤印记的女孩。那伤疤不再是通红臃肿的,而是干巴凝块。女孩见到刘康直瞪这她的右胳膊后,急忙将手上的文件把伤口覆盖了。刘康这时才晃了晃神,抬头对他说一句嗨,她有点娇羞的点了点头,也不假思索地嗨嗨几声回去。这时间,刘康才开始端详起女孩的其它部位;这女孩大概有20初岁,个子不高但生得亭亭玉立。白嫩的皮肤显得特别有弹性。臀部翘得荡起了一弧美人腰。至于这左小腿,也烙印着和右胳膊一样类型的伤痕,但并不碍事,仍然细削光滑。女孩的脸上还有颗水灵般的汪汪大眼睛。刘康想,若当时女孩是抬头哭着的,肯定使人心疼得不得了。你好了点儿吧,刘康慰问女孩。女孩嗯的点了点有,乳房颤动的像豆腐。她心情显然好了许多,她会笑了,刘康也就放心了。

正是休息时候呢,刘康问了问女孩是否有约。女孩说没有。刘康便是欣慰了,胆子就大起来了。问了问女孩那现在约不约?女孩甜滋滋欣然地答应了。刘康也好久没有这么有面子了。

高德电子集团的工业基地是一处好风景。室外的湖畔水光潋滟。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像一朵朵涟漪。女孩的乌黑长发如轻纱,萦绕过她的脸颊,同时也不时贴在了刘康脸上。刘康后来得知,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孙晴。这是多好听的名字啊!犹如晴天般的永远开朗灿烂。刘康叹道。正如你一样,伤心的事就不再提及,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我诚心希望你能快乐起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可以接受我…… ” ,他感到不妙,修了修句子,又说:“我是说,我们还可以试试” 。

其实,孙晴也很钟意刘康。她喜欢他大叔类型的成熟稳重,绅士态度的大方,还有接地气的庸俗。 在刘康面前,孙晴可以变成一个持久被依偎的小女孩,或是在襁褓中的小宝贝,让她幸福甚加。这一年深秋的季节里,刘康和孙晴便开始了他们风花雪月,水乳交融的日子。 这好歹是个惨季中最美妙的开始;他们便都有了个随身携带的37°炉灶,是凌冽寒气中最有效的良药。

某一天,刘康首次感觉到孙晴体型的甚微变化。刘康发现孙晴长胖了四五公斤,但具体的也说不出是在哪里。她胶原蛋白的脸蛋也开始长起了些她从来都不怎么会长的痘痘。最主要的,就是前天公司的大型规模集体会议中,孙晴单单在一个小时内连续上了两三次厕所。原本刘康还想再多观察几天,然后慰问孙晴的,但这件事的一个星期后,孙晴竟然向公司提出了离职申请,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见到孙晴的好些日子,刘康的心一直都在公司漂浮着,怎么也沉淀不下来。这天加班后下班的晚上8点钟,刘康有些情绪激昂地走到了曾今的楼梯隧道。正是这一层梯子,曾今灌溉着孙晴的泪。孙晴是最近几天才开始变胖的,是距离他们唯一一次发生性暧昧的后三个星期。显然,这孩子不是他的,刘康揣定。

在同一个苟延残喘的微光景象里,记忆又是油然而生,赤裸裸地铺展在他眼前。曾经和这个女孩初次见面,已是距离今天的快四个月了。刘康长长的一声哎地叹了叹这口气,他从裤袋里搜出了一根香烟后便用打火机点开了烟火。他深深地吸了吸狭窄空间中弥漫的烟气。手提电话中的刘老太通讯记录,刘康极力搜了搜,不禁发现它将近被埋在了通讯记录的最底处。原来半年没联系了唉!

刘康感到有些懊悔,甚至为他这几个月内做过的事情感到些恶心。在这空无一人的寒气夜晚中,他尝试再次播打着久违失线的美国通号,那儿的天边因该亮起来了,这是刘老太这些年来在美国公干的通话号码。

(开头像是楼梯间的鬼祟,中段如同老少之间的纯恋,最后原来是渣男的故事,书写如同爱情不容分心,可是文句描述大为芜杂,牵连了过多无谓的旁枝以及非解的末节,导致人物的情态和行为含糊不清,叙述也就无法流畅的展现,不如当成丧妻老男人与小女同事之间的暧昧,进行情节的经营,彼此取暖抚慰,最后或合或分,皆有一种完整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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