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2, 2019
葹婷:部分身体
他
阿馨最喜歡周末百無聊賴的下午,呆在房間裏隨心所欲的時候。習慣躺在床上看著藍藍的天,看風輕輕的劃在樹梢,樹枝隨風的方向擺弄,黃葉緩緩地落在地上。
阿呆仍舊坐在書桌前溫書,與阿馨不同,這呆子對每件事都一本正經,而阿馨看中的正是這點。沙沙的筆聲環繞在阿馨的耳際,使她渾身發癢。隔著薄薄的背心,靠在那瘦弱的後背,阿馨給了男友一個似有若無的擁抱。她的唇與阿呆的耳朵靠的特別近,像在細語,像在呼吸。
對於耳朵,阿馨情有獨鐘。
除去了阿呆的T恤,露出瘦削的上半身,阿馨循著地圖,慢慢地探索這白皙的角落。舌尖從脖子劃到耳邊,隨著記憶,細細地感受耳朵上,這出奇相似的輪廓。他曾告訴阿馨,這是最撩人的地方。
她假裝不經意地往耳邊吹了口氣。眼見耳朵上的紅蔓延到臉上,再慢慢擴散到身體的某個地方,原本不寬的褲襠也因此變形膨脹。阿馨似乎明白了他為何總愛在她的耳畔遊移,因為唯有如此,他才能看得更清楚,她的欲拒還迎。
他也曾在這裏,對她耀武揚威。而她是唯命是從的小兵,任由他用舌尖征服自己的耳畔,使抵抗成為對他嬌羞的貪婪。無法忘懷的是濕濕黏黏的耳畔,還響著他微微顫抖的呼吸。
像是一只被喚醒的獸,阿呆始終抵禦不了阿馨的挑逗。過剩的欲望從耳邊溢出,試圖征服那只纏在身上的蛇。
陽光滲進阿馨的房間,照在那瘦弱的背,成了他的剪影。她閉起眼睛,情願在黑暗中臨摹這相似的場景。窗外的樹枝依舊隨風擺蕩,而他的微喘是暖暖的風。
(耳朵是情慾的罩門和法門,像是一場愛情動作的慢播放,撩撥心魄的纏綿速寫,複又回歸天地的平靜,雖然充滿了野性的蠢蠢欲動,但是交合悱惻的力度,不知是否字數的限制,或者書寫的矜持,似乎略有不足,不妨穿插一些正常交往的畫面,再催逼出更加噬人的獸性,在最極致的反差中,才能完成肉身墮落與升華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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