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鴉者說
關於Banksy,因為身世撲朔迷離,其實不好說,而且藝術家驕橫和溫婉的隱身,全部都在作品裡。媒介即是訊息,當畫布容納不下比較寫實的顏料,當藝術淪為資本主義擺弄的商品,當世界到處豎起封閉的墻壁,最強而有力的社會參與和美學對抗,便是塗鴉。
Banksy不是第一個走上街頭的藝術家,這股源於美國七十年代的風潮,將孩童煥然的天真,融入對於世俗的憤慨,三五成群或者孤身上陣,布袋背包只要帶了幾罐噴漆,闖入地下道和暗巷口,即可為各種各樣的黑夜,繪上五彩繽紛的線條,像是破壞性十足的搖滾,敲打著一面一面的铜墙铁壁。
早前的塗鴉藝術,粗線條大喇喇都在宣揚名號,充滿了氣勢凌人的佈局,但是Banksy畫的卻是更加微小而扎心的事物,比如一位小女孩依依不捨目送著,一顆紅色心形氣球的飄然離去。
從繁華的鬧市到硝煙瀰漫的邊區,Bansky塗鴉塗到了世界各地。這張在美國皇后區巷道的作品,標示電影Gladiator的經典台詞:What we do in life echoes in Eternity,但是在永恆模糊的盡頭,卻畫上了一個清潔工人,無奈的進行洗滌。
塗鴉稍縱即逝,不似米開朗基羅的西斯廷天花板,這當中或許無需穿鑿比擬。生命到底有無意義,行動能否帶來契機,Banksy預留的這一筆,仿佛嘲諷了自己,卻也挑釁了權力,道出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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