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燕玲听说睦子去了……

Friday, March 20, 2009

燕玲听说睦子去了……

恒河水

河水是墨绿色的,很清澈,没有漂浮着的绿色植物,也没有白色或黄色的泡沫。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记得不断地有人说我长得像印度人。我的确有八分之一的蒙古血统,有科学家说蒙古人和印第安人还有爱斯基摩人是一个人种。所以跟印度可能也是有瓜葛的。就连我到新加坡留学,也是有很多印度人的。

我想我跟恒河,这条被印度人称为“圣河”的神秘河流是有一种不能言语的亲近的。

早上五点多,我和朋友便起床了,因为恒河晨浴是我念想了很久的事情了。不过自己去做还是有点害怕的。来到河边,我们是早已梳洗过的了。坐上蓝色的小铁船,导游带着我们沿河而行,河岸上是高高低低,层层叠叠,五颜六色,带着许许多多小窗户的建筑物。河岸边是密密麻麻,黑黑压压,形形色色的一片人。他们有的刷牙洗脸,有的洗衣洗菜,有的跳进去进行个神圣的沐浴。不管是在做什么,都让我胆战心惊。

这河水,真的是神圣的。

你可以不经意的看到远处有一小片实地,上面站着乌鸦,啄食着那片实地。或者是一只,或一群狗。船行近了,乌鸦或者狗走掉了,便露出一张骷髅的脸,表情是若无其事。身体是已经严重腐烂,或者已经被撕扯得像被炸开了一样。只有骨头是完整的,白森森地支撑着。船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行进着,在不远处,一个穿着大红色传统服饰,戴着金饰的中年妇女,向着恒河行了一个礼,然后跪着大口地喝了一捧恒河水。那个骷髅仿佛笑了,慈祥地。妇女的后边,一个衣着阑珊的老者和一只看似跟他一样老的狗,躺在那里。我们的导游说,那是穷人在等待恒河水来接纳他们的灵魂,洗脱他们的罪孽。有钱人都是被烧了以后才投进河里的,穷人只能在河边等待。

(从印度人的神似召唤出一场恒河的游历,像是游魂一般的渡河描写,文字散发不安如尸味气息般的氛围,焦点框线仅仅圈入最贴近的景物人事,没有多余的杂事杂视,专注在生死边缘和腐朽之间穿越。异乡的描述里有颇能触动读者的熟悉,源于世俗纷扰和死亡归寂的共通处境和想象。最终以导游冷静的语气收结,一如生命的骤逝。不过,结尾如能渡回『我』之岸,神游的结构或更趋完整,同时也照应了开头戏谑的暗示)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