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一回身体:朱丹

Sunday, March 2, 2014

一回身体:朱丹



孤独狂欢

他将自己站成嘲讽的形状,假装未醉。

鸡蛋黄的圣诞帽与头皮贴得太紧,以至于当红色假发逃命般从中溢出时还溅起了云雾状的粉尘,虚晃一番后,我一时忘记揣测里面是不是光头。放空的眼神将天青色的眼珠点化为透明,凑上前或许可以看到他千回百转的脑神经和大肠。他鼻头通红,省去了购买小丑鼻的费用,嘴角似笑非笑,似乎正为此暗自得意。

印有奶罩图案的围裙系法有误,压缩了本该宽阔的胸膛和舒展的臂膀,却刚好用来完成自己对女性的想象诠释。玫红色缀满猫头鹰徽章的阔腿裤潦草地与肮脏的围裙下摆衔接起来,挡住了他那可能立起也可能耷拉的雄性器官。而他为了证明些什么,从在酒吧门口探头探脑的男孩手中夺过塑料枪,风轻云淡地扛在肩头,无视男孩们用腹语术写下的诅咒。

我听到酒精在他的身体里疯狂地翻滚着泡沫,制造脉络中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他的脸色由白变粉转红。而他若无其事地站着,像万能的父一般包容着身体内外所有的乖张与极致的狂欢,聆听周遭所有的色彩褪为一身的黑白。


(充满原始酒精而返璞归真的身体。身体捆绑在身份底下,毕竟是老外解放得比较快,文字似乎也在微醺,比起往常更显狂放不羁,正好适合对焦这般混沌极致的状态。从身体酩酊的汹涌,直抵精神本我的原欲,可惜最后却止于形上的涵藏,少了一节我和大卫,或者逃避或者近身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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