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幽静的后巷,我先是听见了他,深夜里一番陌生的语言,声音时而响亮,时而低沉,诉说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故事。
一套耐克的运动服,配上一双蓝白色李宁牌运动鞋,闲坐在窗口下的台阶,倚靠着后方的柱子,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他是在营造自己独有的秘密基地,还是纯粹想要逃离这拥挤的城市,寻找片刻的宁静。但是,他应该还有一个家,在遥远的另一个地方,家里有父母妻儿,以及血肉相连的相思。
昏黄的路灯加深了他的憔悴与孤单,在昏暗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他年纪约莫四十多岁,因为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看起来似乎年轻一些。然而,岁月残忍无情的,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古铜色的皮肤黝黑粗糙,那是暴晒的痕迹。两道紧锁的浓眉之间,隐藏着无数的忧愁与思念。一双迷朦的眼睛更是泛着血丝,眼角边还爬上了几条深邃的鱼尾纹,每一条都烙刻着他的人生经历。高挺的鼻梁下是稀疏的胡渣,像钢针般立在嘴巴周围。
说话时,参差不齐的牙齿中,那颗金色的虎牙特别显眼。牙齿上附着斑驳焦黄的牙垢,大概是多年吸烟的结果。扑鼻而来一股刺鼻的烟味,弥漫的竟是愁苦的滋味。
耐克黑白运动服勾勒出宽阔的肩膀,以及结实的手臂,充满了一种坚守承诺的力量,与单薄的身材形成强烈的反差。他不经意地挥动着左臂,一条条疤痕清晰可见,像是生活的凄凄厉厉。青筋暴露的粗壮双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彷佛还在紧握着多少人的期盼与幸福,可是指甲缝里已经住满了黑垢。
他习惯性的搔刮着自己的大腿,将皮屑从指甲缝里弹出,而我则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离开了这一段瘦弱和无奈的南洋故事。
(异客思乡的身体。虽然用语还欠更加圆熟的凝练,文句也有形式重复的滞态,不过描述身体充满了故事张弛的脉络。大笔中有细思,揣摩和经营都足见用心用力,往后在写法上多作变化,就可更加完备。修饰文句,重整句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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