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熟悉的陌生人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的天会很炎热,住家楼下有不少小孩儿坐在那儿,一边吃着7-11卖的雪糕,一边喝着冷饮,有说有笑的。与小朋友们这清凉的下午完全相反的是十五的住户。
“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事都不需要你管!”,丽婷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母亲回到房间,看着老伴儿生前的照片,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是为了女儿好,家暴只有零和无数次,为什么女儿执意要嫁给那个人男人呢?
女儿一直都挺听话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母女俩最后一次坐下来好好聊天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是丽婷第一次告诉家里自己谈恋爱了。之后,母亲偶尔会发现丽婷约会回家后,手上有伤。面对母亲的追问,丽婷回是回答了,但都是些三言两语的回复,没有半点儿聊天欲望。
几天后,母亲寻思丽婷这两天也该冷静下来了,便打算炖女儿最喜欢喝的汤,好好聊聊。另一边,丽婷也回来了。母亲下午大多数都会呆在家里,但丽婷一进门却没看到人,反而是闻到厨房传来的味道。丽婷闻着这味道,明显是炖过头了,就直接把火关掉。走到房门口,才发现原来是母亲睡着了。母亲最近睡得不好,就趁着2.5个小时的炖汤时间,去午睡了。丽婷试着叫醒母亲,但都没有得到回应,探了探鼻息,发现母亲好像没气了。大脑瞬间当机了,回过神后才急忙拨打求救电话和做心脏复苏术。丽婷虽然和母亲不亲近,但她也不希望母亲像父亲那样什么也没交代就在睡梦中离开。
迷迷糊糊间,母亲来到了未知的地方,周围模糊不清,没有人或物,只能隐隐地看到前方好像有条路。顺着那条路往下走,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我来了,我们走吧。”那深沉温柔的声音和母亲记忆中一样,她好久没听到了。
经过十几次电击,母亲依旧没有反应,就在医护人员准备放弃时,他们突然探测到了脉搏。一个星期后,母亲醒了,除了情绪有点激动外,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医生离开后,母亲稍微安抚了弟弟便让他到病房外等着。病房氛围明显有些尴尬,此时距离她们的争吵,已经过了快两个星期。母亲直勾勾地望着女儿,眼眶越来越红,被子里的手也紧握成拳。这久违的注视,看得丽婷越发的想逃走。印象中,除了为了智商较低的弟弟以外,母亲基本没哭过,这让丽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做了点儿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轻轻牵起女儿的手,娓娓地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走向父亲的路很长,母亲看到了很多东西,丽婷和弟弟的成长史就像播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出现。丽婷和母亲很像,都不是那种情绪外放的个性,最后一次在母亲面前大哭一场还属11岁那晚。那晚的丽婷哭着让父母不要工作,不要每次只顾着弟弟,她说她想让他们陪她。这件事过后,丽婷心里的委屈是发泄出来了,但这依旧改变不了父母工作忙绿的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亲人成了丽婷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她变懂事了,她知道弟弟和她不一样。路上,母亲站在父亲面前,约定好二十年后再去找他。
听了母亲的经历,丽婷沉默了。刺鼻的消毒水和医疗机械的滴滴声刺激着母亲的感官,让她心里发慌,握着女儿的手也收紧了,“孩子,对不起,是爸爸妈妈错了,是我们忽略了你,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除了一个劲儿地道歉,母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丽婷依旧没说话,视线落在那双粗糙的手上,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上次不该对你发脾气,我道歉,对不起。至于婚事,我会再考虑。”
“我需要时间,抱歉。”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留下苍白无力的母亲。
(家庭是斗争的起源,母女是天生的敌人,亲情是摩擦的火线,爱情是矛盾的离间,文字描述虽然大抵流畅,可是叙述有点乱无章法,情节高度的挤压之下,似乎把所有常见的冲突套路和人物造型,统统灌注加诸在一个苦情的框架,书写的深度其实在于简约,分分秒秒剑拔弩张,反而无法平心静气的,让故事度化出该有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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