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31, 2019
旭嵩:三片记忆
澳大利亚
【机场】
一双十三岁的小腿穿梭在人海中,被体积高大的洋人掩埋。终于找到了服务柜台,用一口不流利的英文,试图模仿澳大利亚口音,告诉客服人员把机票改成当日日期。客服一脸不削,无语地打着电脑,冒然一句:“一百澳元。” 移民仅三天就迫不及待回新加坡的我,毫不犹豫地掏出现金给了她,一心只想跟坐在一旁等候的妈妈说一声:“回家吧。”
【音乐厅】
指挥竖起指挥棒,整个乐队目不转睛深呼吸。棒一下,乐声填满了音乐厅。灵活的手指在金色管键上跳动,我被身旁走音的萨克斯风分散注意。斜眼盯着浑然不觉的澳大利亚学生,真想在演奏中途停下来纠正他。我与指挥对视,试图用肢体语言让他知道。指挥却眉毛上扬对我微笑。我一扫视才发觉乐队陶醉在音乐之中。我也微微一笑,把视线转移到乐谱,集注演奏。
【荒野】
枪林弹雨中,机枪手开着枪口猝然喊道:“装子弹!” 我俯卧在泥土中,狼狈地从背包拉出两百五十发弹带。高跪在一旁的军士单手扶着无线电,平心静气地告知我们俩:“推进。” 我调整了一下头盔,一手拎着背包一手架着枪,跟在他们身后。裁判指着我,皱着眉头对我怒喊:“倒下!” 此时我才惊觉胸前镭射激光装置闪起红光。我缓缓闭上双眼,与世隔绝,四仰八叉倒在泥泞中。
(除了一片的两地隔绝,题目的取义似无更大的深意,整体的文字笃定而简练,突出了戛然而止的感觉,不过大可再让情感和氛围放任一点,一片作为记忆最为动人心弦,二片的顿悟可能还需一番撩拨,三片仅有动作的交集,少了可嚼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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