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ultronstället (2013)
青春期迎来第一次(之后泛滥成灾)的失眠那晚,我看了一部伯格曼《野草莓》。小时候不常做梦,但那场梦像破处,刺穿了时间的薄膜,灵魂从此失落于墙上的轮回。
我醒来,躺在一辆车上(没有马车),街道上空无一人。下意识看向车内的时间(没有怀表):2080年3月4日。打开车门跌跌撞撞下车(没有跌落的棺材),我不记得我往哪里去,但一种急着逃离的感觉漫溢(梦境即将碎裂)。惊醒,跳下床寻找各种日历,仿佛确认年份就能证明自己(至少,曾经)存在过。我从未试过凌晨4点起床,呆坐在显示年份的电脑前许久,等待还在梦里的灵魂回归肉体(但他再也没回来过)。
此后,时间腐蚀睡眠,梦境作为残片,散落于不同的时空。我一片片拣起,意图拼凑一个完整的睡眠。长大后的我几乎没做过(或曰不记得)梦。
(梦是意识流停格的镜头,挂号的备注有趣,像是生命若有似无的投影,打在梦境斑驳缺裂的墙壁,预知了此生的过去和未来,好像都会感到无所适从。)
颠三倒四的梦里,没有实物也不存在实际,可能找寻到了时间才能够留下一点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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