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3, 2012
我住在:来昇
地球懒腰上
地球的懒腰上,轻躺着一座翠绿的小岛。小岛四季炎夏,一雨如秋。每年的六月和十二月迎来了西南和东北季风。狂风大作时,常将扎根不深,移植而来的大树吹得东倒西歪。最吊诡的是,岛上未曾有过狮子,却依然以狮子命名。现在我正躺在人造沙滩上,享受着日光浴,把小岛当作我的水床。
昨夜梦见,小岛在天空云团笼罩的高压下,具有一股潜伏性的内在爆发力。这好比发高烧时,不觉得热却觉得冷一样。许多埋伏的问题,或许未必需要得到解决,但它却像皮肤里潜藏的虫在蠕动,感觉得到,却触摸不到。往往坚持抓出的下场就是两败俱伤,体无完肤。
梦里我像隐者般,在幢幢高耸的摩天高楼下的街道游走,看看千万具眸子无神的魂体正在赶路。走到十字路口时,连交通灯都像是脾气不好的虎姑婆 ,正在催促谩骂穿往过路的行人。穿流不息的车辆,焦躁地把笛声鸣了再鸣,鸣吓得鸟儿也一鸣,释放出一枚枚的炸弹,轰炸奢靡与麻木的魂体们,告诫非诚勿扰。
魂体是没有回忆的。一般上所有能构成回忆的事物,都在来不及珍惜时消逝无踪。回忆是迂腐而凄美的,在小岛上也是非法的。传说曾经有人挖出回忆的心脏和两毛钱放在天枰上,结果只见两毛钱的那角倾斜咚的一声落地。魂体仍是要吃饭的,赶路是为了趁着面包还没从一块变成一百块前,先洗劫一空。回忆顶多像是抱枕,在睡梦时分最有用。
昨夜的梦,仍然在我脑海里萦绕。晒着日头,眼前是一只半狮半鱼的兽。告示牌上写着:
“兽是岛上的标志,可是你必须懂得欣赏它呕吐的模样。尤其是光芒四射,纸醉金迷时分,特别美丽。”
岛上的鹤鸟特别多,每一只站立时都能穿越云霄,壮观至极。可是岛上的鹤鸟却都飞不动。这个神话故事,是孩子们都知道的,谣传李大仙把岛上鹤鸟的翅膀都拔断了,害怕鸟飞走。却又在每年的八月和它们轻声细语地问:外面的世界好美啊,鸟啊鸟,你怎么都不出外去呢?
地球的懒腰上,轻躺着一座翠绿的小岛。小岛四季炎夏,一雨如秋。六月的雨霎然而落,尤其是今年,西风吹得特别恶劣。
(梦境连体实有深意,试图穿刺岛屿今昔,轻蔑嘲弄的老气有余,文字的底气毕竟不足。虽然也有灵光乍现,但是须知嬉笑怒骂更讲章法格局,段落之间似是断续相凑,导致整体更像犬儒式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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