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
她正在服食班纳杜。好几天了,她并不做事,也不吃点踏实的东西。每次服了两颗,就躺回床上,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仿佛上面有星星行走似的。「不爱了吗?」她老这样嘟哝。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她爬起来,嘱咐我把那些能留着的东西都留下来。第二天床上便空着了。我翻翻她的桌面,有好些踏实的东西和还很新的器官。不久都会腐烂,着实没有能留着的。尤其是胃,整个是不好了,里面贮存着大量消化不走的班纳杜,首先要坏掉。于是准备好漏斗和试管,把那颗破烂恶臭的胃放在上面。一天挤压一点胃液出来冷藏。还能吃的班纳杜就收着,哪天再还给她。这里真的住不下去了。处理好试管后的早上,我就赶紧搬出去。我不愿意看到天花板上行走的星星,即便它们如今还沉迷地叨念着:我爱你。
(爱情的村上春树。故事延续之前所写之情诗,彷佛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其实是为了爱情生一场病,尝尽了苦药,消磨了五脏六腑,或许就算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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