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响尾蛇在火堆旁搔首弄姿,像是随着吹笛人的伴奏左右摇摆。烈焰的浓光与蛇眼的妖红相映生辉。原以为这样的和谐酝酿不出危险,岂料下一秒,毒蛇已扑上身来。双手反射性地拼命挥动,企图一把掐住它的命门。可惜在毒物面前的挣扎通常卑微且无果,惊恐未定还没来得及吐口气,毒物已不见踪影。
房里漆黑一片,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帘滤在大理石地板上,窗外不时传来吱吱嘎嘎的割草声。该死的,七早八早割什么草!咕哝赶走睡意,男人迅速起身整装,把酒的余味和女人的乳香留在床际,一手拉起裤链,一手打开衣橱,赫然发现所有皮带不知所踪!转身,几个箭步进到厨房,果不其然:心爱的名牌皮带被剪成破纷纷的一段段,和那瓶被喝光的黑牌尊尼•沃克一起埋在垃圾桶里。干!这个女人还真是会选。女人果如蛇蝎。
没了腰间的勒力,男人试图若无其事般地奔忙于公务之中,全然不知掉出的衣摆悄悄露出端倪。女秘书似笑非笑的顾盼,令他想起梦中毒蛇若隐若现的凶光。口中一如既往地发号施令,却撑不起往日颐指气使的姿态,仿佛回到了刚进公司的日子,穿着不需皮带的牛仔裤,暗暗觊觎上司们西装革履昂首挺胸。坐在最熟悉的办公椅上,却找不到熟悉的安全感,六神无主的,处理公事都给不上力道。不行,他快认输了,男人若无法全神贯注,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走出偌大的顶层办公室,把今天余下的项务交待给秘书,男人决定放自己半天假,去买它个一打半打男人的神物。
(卖皮带和男人的注定不完整。欲望是最原始的那只蛇,从古至今直到永远都会盘横树头,描述传神生动之间暗示了商品本质的源头,却也诡谲斑斓一般挑弄了消费行为的瘾头。男物是女人是尊严是佛洛伊德是男人之为男人的一切,仿佛宣誓恋物其实就是要如此彻底的陷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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