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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上一回见你,已是数月之前。我愣愣地站在图书馆门前的阶梯下,看你从我面前走过:软软的刘海覆在额前,嘴角浮着笑意。我想打招呼也无从做起——你的眼里已经没了我。
就好像两根橡皮筋,一瞬间弹在一起,又立即缩了回去。
曾设想过无数次分离。总以为无论如何感情没有对错,尽管暗自揣测你的过去以后心里还是略有些失落与醋意。还以为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能在一起也感激路上曾经相随。没料着是你先不理我了。是带着些恨意与不屑吧。
我有时仍难以抑制地想起从前。故意放缓的步伐,时常的目光相接,迷幻的第六感中你的注视,像是微波弥散在空气中,我仿佛看见两颗小脑袋发射又接收信号的电光火石。那时你直来直去热得像火一样,我躲避你像躲避一个甜蜜的惊喜。
上周同社团的朋友们一起看电影,《Jeux d'enfants》。你曾跟人提起过这部片子,你还记得吗?
看着男女主角游戏一般的人生,我在想你。那亦是不服输的两个人呵,所以怎样了呢?在钢筋水泥的浇铸中以恒久的吻的形式永存——十年后的相逢也抵不过中间逝去的温柔岁月,爱到深处却不能一起生,那只好一起死。可他们明明有好多好多机会啊。他们明明可以坦荡地面对彼此面对自己,把争执都化作吻,把电影虚构的结尾变成现实,一直到老,从锡铁盒中拿出糖果相视而笑。
错过就是错过。
狭路相逢,擦肩而过,温暖了也好,受伤了也罢,都还要继续前行啊。
我在图书馆里写着这封永远不会寄出的信,身边人来人往。
我本以为这次的故事会有什么不同呢。
Z
(敢敢你就不要来爱上我。虽然嗟叹的语气尚可稍加收敛,但是驾轻就熟的文字练达中颇有大气,现实的情景出入于电影情节影像,故事于嫣多了一种人生和戏的对照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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