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
我坐在教师办公室里,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检讨书,因为我殴打了同学。
小的时候,受当时影视作品的熏陶,我觉得当一个正义的人是很酷的,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正义使者。为了贯彻这个信念,我总是会执行自己心中的正义。所以,我过马路时一定会走斑马线,在路上遇见垃圾一定会弯腰拾起。可正是这样,我在其他同学眼中一直就是一块呆板且无聊的木头,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人际关系越来越淡薄。但是,我的孤独因一个女孩子而改变。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多亲近,她和我只是同学。可是,在别人都已经不愿意和我接触的时候,她还是每天都会和我打招呼。不过是同学之间普通的问候,可对我来说却宛如救赎。
再后来,她交了个男朋友。对方是个音乐天才,经常代表学校参加比赛,一直被视为学校的骄傲。虽然因此她和我打招呼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我仍然很感激她,并总是默默地祝福着他们。
直到一天午休时,我在走廊里打扫卫生,发现那个男人在角落里打着电话:“我懂得,房间已经开好了,没问题的。”冷冷地问了一句;“女朋友的电话?”他吓得一激灵:“呜哇?你怎么在这里?”随即便是一笑,“没错,让你听见了,有点害羞呢。”但怎么想那都是一个没有什么水平的谎言罢了。作为正义的伙伴,我决不会容忍这种单方面伤害一个好人的事情,因为更何况受伤的是我心里的那位天使。
从那天起,我便着手收集证据。随着手上积攒的证据越来越多,我认为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我约了那个混蛋在午休时见面,因为我不想声张出去,不想让她受到波及。我把写着证据的笔记本交给了他。他先是一脸震惊,气急败坏地撕烂了那几页,“所以,你想要什么?告密?”“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只要你和电话里的那个人分手,我就什么都不会做。”可他随即回答道:“真麻烦啊,已经在交往了,这么收手不太好啊。对了,我懂了,你是不是喜欢她啊?我可以安排好,今天放学和我走吧。我可以借你玩一玩哦。我会努力说服她的,真不行的话来硬的也可以哦。”
心里珍视的女孩被说得如此不值一提,自己也被想得如此龌龊,我立马一拳打在那个混蛋的脸上,想把那张脸打到没有人会接近的地步。说话声未必很大,可打架就不一样了。很快,周围聚满了不明所以的人。那张脸凑近,低语道:”满意了吧,该停手了,之后我还有比赛呢,再打下去就未必能恢复了。”语气紧接着变狠了:“收手的话,我不会再做什么。我不能因这种事出丑。你如果敢说出去的话,你的那个她就惨了。”“我也知道了你对她的喜爱,可是抱歉,你再怎么打我,我也不会把女朋友让给你的。只凭暴力,是赢不来爱情的。”那个人渣缓缓站起,向周围的同学们笑了笑。这人该打啊,可我听到的却是“这人怎么还不道歉啊”“真是恶心”我没有做错啊,明明都是他的不对。
那之后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老师了解情况后让我立马道歉。这不可能。我当场就拒绝了。于是老师就将我留在办公室里,让我写检讨。我是多想将事情全盘托出,可我不敢,那人的威胁就在耳边环绕。我不敢用女孩子的生活,来换取自己的清白。如果自己当初不那么冲动,不就会发现那个人当时说的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是以更加理智的方法解决,我又怎么会如此被动?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决不会像那个人低头。
思考了许久,我写下了:“我有错,我很抱歉。但绝不是说给那个人渣听。”
(正义凛然的鲁蛇碰上道貌岸然的人渣,故事讲来像是演了一出充满巧合的套剧,你来我往和男欢女爱的拉扯,虚张声势底下不无小题大做之嫌,而且掺杂了太多人物纷扰的对白,其实影响了文字描述的细节和动力,最后依稀略有训诫的意涵,书写虽可打抱不平,但是并非这般草率和冲动的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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