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龙应台《目送》,
首先要跟你道歉。
初次与你的相遇是在初中二年级时的校图书馆,当时的我是叛逆的,幼稚的,书中一段段关于“目送”的讲述,实在难荡起我心中的涟漪,只把你当一篇故事集草草读罢,而且说实话,以我当时的阅历,是难以读懂的。
其次要感谢你。
机缘巧合,高中读完两年后我就来到新加坡了,临出国前,高中的班主任赠予我一本《目送》,这是我和你的第二次遇见。我决定要认真阅读一番,去感受你真实的温度。
此次阅读使我获益匪浅,你不仅仅是龙应台女士对她本人生活的回顾与反省,更是大千世界无数个平凡人生活的真实写照。你说的对,“目送”,是会跟随每个人一生的动作。你描述了父亲的逝、母亲的老、儿子的离、朋友的牵挂、兄弟的携手共行,描述了失败和脆弱、失落和放手,描述了缠绵不舍和绝然的虚无。你字里行间写尽了幽微,如烛光冷照山壁。
从牵着孩子幼小的手——情意满满的母子情,到孩子青春期后与自己渐行渐远的背影;从陪着年迈母亲如带着女儿一般,思及自己也曾是子女眼前一去不返的背影,你娓娓道来。即使我还未至为人父母的年纪,却也想到自己的父母为我的付出,对我的“目送”。我想起,母亲告诉我,父亲——一个在我看来坚强如钢铁的人,在北京首都机场出境通道口目送我出海关时竟流下了几滴眼泪,那是我第一次来新加坡上学。再后来,渐渐地,我们双方面对分离,面对背影,面对“目送”,都没有这么激动的情绪了。也许就像你描写的那样“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用追。”
是啊,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所以,珍惜所有不是独自赶路的时光,时间是匆匆不复返的,沿路的风景是美丽引人注目的,但是一定也不能忘了陪自己一起走的人。
你让我总有想流泪的感觉,为逝去的或正在远去的亲情,挽留不住的是匆匆的生命脚步,能留下的就是记忆;你让我懂得了对于生命,最好的态度不是挽留,而是珍惜;你让我明白了再多的遗憾不舍都不过是生命的过程,我们只能往前走,用现在来填补过去的空白和伤口,带着爱和释怀与生命和解。
再遇见你时,我也许会到了为人父母的年纪了吧,我应该还会有新的感悟,期待下一次与你的邂逅。
马潇宇
(目送归鸿既是游子的思然也是亲子的怅然,文字层叠堆出了内心翻腾,不过写来不无贪心的企图,过多的溢美之词以及重复的感性言语,还不如点到即止,往往一个眼神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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