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 2016
亚骏:整座城市
蜂巢
若将伦敦奥运火炬与南洋理工大学的蜂巢建筑联系一起,或能明白Thomas Heatherwick命名的用心,否则无可避免被激起食欲,误认为是大蒸笼。刚竣工不久时,人流稀疏,只因它陶土风式卖相实在异于周围建筑,恨不得扔进龙窑烧制一番。如今,来往蜜蜂多了,游遍八层却一座难求。底层那间餐饮店也凑热闹摆上牌子占据五六张桌,增加了销售额。学生偶尔寻得一间闲置蜂房刷卡入内,即可享受透明门外好奇又羡慕的窥视。
可有些教授并不喜欢这种动物园氛围。因门外纷乱的身影不停打断思路,加上椭圆式房间总是难以拿捏最佳收听处,还有吸不完的油漆味,以及时而扯嗓子大吼的静音制冷系统,尤其反感的是上课时不合时宜的背影。不过,外来交流访问的学者们大都赞不绝口,不停询问细节,负责接待者则头头是道地应付着,背诵着手机仓促搜来的资料,不出意料地引来对蜂巢新颖设计的感慨与最为重要的合影需求。
正式开幕后初期,蜂巢更像一个旅游胜地。白天,如蛋糕上的奶油花边,秀色可餐,傍晚,似待翱翔的孔明灯,蓄势待发。晴天,游客偶尔霸占马路捕获完美邂逅,细雨天,三脚架默然等候着感动一瞬。可蜜月期总是短暂,新奇斗不过时间,开始乏味。毕竟,头重脚轻的层叠结构不见倒塌,总令人不安的倾斜支柱,却宛若打蛋器前端的空心牢笼,硬是在山坡上站稳了脚。于是,谩骂声少了。
接受存在,逐渐体验蜂巢韵味,或将它当作乘凉的去处,或视影音图书馆为打印文稿的另一端口,或仰望中庭空间体验想飞的冲动。
或许就会见证一盘炒米粉从天而降,引发风潮。
(彷佛钻入了建筑的五脏六腑,文字导览出地方的前世今生,镜头的架设灵动悠游如蜂,但却懂得趣味的蜜诀,带领读者里外透彻的体验一番,末段的想象过于癫狂,其实应该摆入自己,作为这趟旅程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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