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王诗敏:部份身体

Sunday, March 20, 2016

王诗敏:部份身体


父亲的手

“哎哟哎哟!”厨房里传来了父亲的哀叫声。

“爸,怎么了?”我冲进了厨房,看见父亲的手被烫着了,红肿了起来。我赶紧拿了牙膏,涂抹在父亲红肿的手掌。乍看之下,父亲的手比起以前看起来好像缩水了。现在父亲的手老了,皱纹多了。

我的父亲不会很高,所以手指都是矮矮胖胖的。除了小指头的指甲以外,他的指甲永远都是短的,稍微有点长时,他就会在地上,打开旧报纸,拿起指甲刀修剪,把指甲剪得周围红了才甘愿。他说,小指要高过无名指的第一节才会“有财”。因为小指短短的,他只好留了一点指甲,好让他“有财”。因为小时候顽皮,弄断了右手小指的神经线,所以现在的他终日有着莲花指,得用无名指将它压下。我父亲是位军人,因为职业的关系,常常需要参加军事演习。每当有演习时,他都会搞得全身都是泥土。即是他有梳洗干净后才回来,但是,粗心大意的他总会把指甲缝里的泥土给忘了。

小时候的我非常怨恨父亲的手。因为每当我顽皮的时候,他都会用手打我。记得有一次,我大概有6岁吧,因为和妹妹吵架,惹得父亲火冒三丈。父亲要我们两站在他的面前,然后认错,但是我怎么都不肯,因为我认为自己没有错。“啪”一声,父亲将手一挥,打在我的屁股上。我顿时吓得尿失禁,父亲也吓了一跳。洗干净后,我站在镜子面前,屁股上还印着父亲手掌的痕迹。

隔了近20年后,父亲的手对我来说不再那么可怕了。是他的这双手,努力赚钱养活我们一家七口。是他的双手,抚养我们3个小孩长大,教会我们对与错。随着时间的流失,父亲的手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他的指甲缝间已经没有忘了洗掉的泥土,他的手掌已经不需要用来惩罚我们。

他的手已经瘦了、弱了、老了。

(文句仍有凌乱芜杂的毛病,表情达意的流畅度多少受阻,开头有点作文气,不过关于修剪指甲和泥垢的描述,却也有一种很真实的,女儿关怀父亲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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