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她穿着海军蓝的校服,蓄着清爽的短发,发尾用Gatsby的发胶固定,凌乱中有让人舒服的秩序,似有自己的生命,还会到处乱窜,悄悄地窜进了我的心里。她在鼓上大力的一击,揭开了音乐会的序幕,也开启了我对她的幻想。
“要到我家来吗?”
这个问题像甜品店外,玻璃橱里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充满着让人无从抗拒的罪恶感。
我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尾随着她的背影走回她的家。
她的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排一排的床,有点像医院里的普通病房,每个床位隔着薄薄的一层薄纱,房子的灯光暗红,每一张床的旁边都有一盏闪着充满遐想的霓虹灯。床单是已经泛黄的粉红蕾丝床单。房子虽少了医院的药水味,但廉价的空气清洁剂还是掩盖不了充斥着整间房子的霉味。墙上布满了大小不协调的海报,海报里的女人摆出撩人的姿势,每一张都是俯视的角度,女人胸乳像两颗肉色的气球,撑得快要爆开了。
“你们家很多人吗?”我问。
“这是我妈做生意的地方。”她淡淡的回答,眼里的冷却灼伤了我的眼睛。
她牵着我的手,带领我到了她的房间,我们坐在她的床边,毫无忌讳的注视着对方的一切。
她的唇细细的,长长的,双唇紧闭时,中间的缝隙像是用一把尺和4B的铅笔画在脸上,一条完美的直线。她将嘴凑过来,我的舌尖尝到她的唇,有点甜又有点辣的薄荷漱口水的味道,应该是L牌的。
他也是用L牌的漱口水。
因为常在户外运动,她的唇因太阳曝晒而有些脱皮。我用我的舌尖从她的唇边的一角舔到另一角,像个孩子,贪婪得舔着自己最心爱的冰棒。唇上的纹路,因为干燥变得更加的明显,敏感的舌头尝到了她与他的不同。
他也是用L牌的漱口水。
因为常在户外运动,她的唇因太阳曝晒而有些脱皮。我用我的舌尖从她的唇边的一角舔到另一角,像个孩子,贪婪得舔着自己最心爱的冰棒。唇上的纹路,因为干燥变得更加的明显,敏感的舌头尝到了她与他的不同。
她的手和他的手一样,从我的脸到我的胸一路的磨蹭到我的大腿中间,慢慢的,像拿着毛球挑逗小猫咪般的,将我的裙摆越推越高,让我置身于云层的高处。
“你湿了。”同样的话,他也说过,但从她的嘴里冷冷吐出,却像一道闪电。我睁大眼睛,注视着她,竟然变得有点陌生。我撑起瘫软的身子,站起来大力推开她的手,冲出大门。
在地铁上,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深红色的塑胶椅上标明了Reserved Seating。心里的疑惑不安使我不顾一切,一屁股坐了下去。眼泪像用玻璃瓶装着的盐,在地铁的颠簸下,大量的摇撒在平躺在大腿上的皮革背包。从眼睛流到鼻子,闻到了它咸咸,苦苦的味道。
手机突然响了,我像躲在壁橱里偷吃巧克力的胖孩子,被妈妈逮个正着。
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有点磁性,有点沙哑,但声音里的稳重,像一把大而有力的手,每每都能及时给我最大的安抚。
“怎么了?”他问道。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深锁的水坝,眼泪像得到了解放般的一涌而下。
(同志情欲暧昧萌生的故事。不缺细腻的描绘,但情感起伏转折略嫌仓促,情节须稍微厘清,不然则仅剩片段零星的陈述,须让两人的『罪恶感』比『罪恶』有看头。--略修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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