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高畅:故事1

Friday, October 13, 2017

高畅:故事1


回家

杂草丛间的一间屋子,四面墙上墙纸已经大片大片地从墙上脱落,地上积了一层灰。而这房子的唯一一道门被黄黑条纹的警示带封起来了。虽然破旧,但这一切对小罗来说都非常亲切,摆设一样都没变。他眼睛明亮,兴奋地打量这些熟悉的事物。

而小罗的妈妈站在门旁眼含泪水,紧咬嘴唇。她不能忘记那段痛苦的时光。那个本应该绽放在阳光下的青春,却被囚禁在这五米见方的小房子中,屈辱着生下了小罗。她恨那个男人,剥夺了她之前所拥有的一切。如果有一丝感谢,那只有感谢他将小罗带给了她。这成为了她活下来的唯一理由,更是使她在这房间中熬过7年的唯一心灵支柱。

此时小罗的小身体自顾地穿过了警示带。妈妈并没有在意太多,事情已经过去2年了,这些警示带也褪了色,曾经的那耀眼的“热门话题”也淡忘在了人们的记忆中。小罗他又像在这屋中的那些年一样,习惯地跟房间中每小伙伴问好,这些家具都是陪伴他成长的一切。但小罗的妈妈却一点也不想碰这些落了灰的脏东西,看到小罗开心,她也并没有阻止小罗。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那天花板上的天窗,他唯一熟悉的天空,只属于自己和母亲。那里充满了春天的暖阳。母亲抬头跟着小罗的视线盯着那唯一的天窗。对她来说,它太过明亮,如同那天的聚光灯。

经过小罗装病逃出,男人被绳之以法之后。大众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因此小罗的妈妈站在了聚光灯下接受采访。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铺天盖地的袭来。一切都围绕着那些肮脏的回忆喋喋不休。本该平息的痛苦,又一次如同岩浆般涌进了她的大脑。炽热,滚烫,所及之处,火燎般抽痛。她并不想面对。感觉这个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恶意,没有人关心她,他们都在取笑她。拿她的新闻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逃避,甚至自小罗来到了世界后,再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躺在血泊中的她模糊地看到了小罗满是眼泪的脸,声声嘶喊着“妈妈!妈妈!”那份无助就如同当初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的她。自己还要活下去,她还有小罗。

还好小罗发现即时,她被抢救了回来。能回来真好。

“妈妈,这里的一切都变小了!”触摸着房间里的事物,如同感受着只有她和妈妈的幼年世界。小罗的妈妈蹲下来,微笑着看着8岁的小罗,双手整理着小罗奔跑后乱掉的衣衫,眼中如同看到未来般明亮。

“不,是你的世界变大了。”

(电影情节的小说化,影像以文字度之,永远吃力不讨好,虽然人物的五脏六腑和和举手投足,都有流畅妥贴的描述,但是毕竟过于神似,写作的天地何其辽阔,不要只打开一扇天窗,不过正如小罗必然的成长,诚恳勇敢的面对后也就会变大了。)

6 comments:

  1. 与其把故事依电影情节再作补充和延续,不如挖掘小罗妈妈幽密阴暗的心理?被放后反而觉得更不自由?或者不自主地想念old n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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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其实我最想写的该是小罗也就是(杰克),不过貌似只有述说母亲的曾经才能凸显出这个小生命的截然不同。所以兜兜转,又回到了电影画面。那句“是你的世界变大了”是挺震撼我的一句话,所以在老师设定的这几个元素之下,我还是想写这个故事。或许是沉淀的不够,不能深入他们的内心,只能转述记忆中印象最深的画面与语句。总是那样:
    “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对老师说:这个能不能不算成绩?如果一定要算成绩的话,那可不可以写一、万、年?”
    其实我一直在想故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故事说是说得出来,但是转为文字总觉得该更儒雅一些,但总是效果总是不对。是丧失了想象能力?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哭唧唧)
    还有,求问:细节素什么?这东西怎么掌控?我写的这个算是有细节么?貌似很在意故事是假的这件事,要怎么用细节掩盖这个事实,一直在思索,至今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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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說故事在乎的是逼真(verisimilitude),不是真假,細節即是表現的方法。上課時體現我說這一段:
    她一隻手拿起聽筒,一隻手伸到肋下去扣那小金核桃鈕子,扣了一會,也並沒扣上,其實裏面什麼也看不見,振保免不了心懸懸的,總覺關情,她扭身站著,頭髮亂蓬蓬的斜掠下來,面色黃黃的仿佛泥金的偶像,眼睫毛低著,那睫毛的影子重得像個小手合在頰上。剛才走得匆忙,把一隻皮拖鞋也踢掉了,沒有鞋的一隻腳便踩在另一隻的腳背上。振保只來得及看見她足踝上有痱子粉的痕跡,她那邊已經挂上了電話——是打錯了的,嬌蕊站立不牢,一歪身便在椅子上坐下了,手還按著電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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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嗯,这个故事也是在老师上课说电影转文字不讨好之前写的。当时听到觉得自己这回发挥太不理想了,千金难买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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