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刘蔚:一种东西

Sunday, February 26, 2017

刘蔚:一种东西



五月天

墙壁上那张五月天的海报是十多年前我去书店买碟的时候顺带附赠的。

那时候我很迷五月天,大概就和现在的迷弟迷妹们迷恋李易峰张艺兴一样那么疯狂。我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场五月天的签唱会,哪怕是和上课时间有冲突我也会选择逃课来见一见心中的偶像。

我妈很不能理解我这种行为。但我从来不会去向她解释些什么。大概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作祟,又或者是那首带领我进入五月天的世界里的《倔强》,使得我在面对妈妈的质疑时有了坚持倔强的理由。

它就贴在床对面的墙壁上,早上起床或是晚上睡不着坐在床上看书时抬起头总能看见。在那个手机储存容量还不大的年代,我的手机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五月天的歌。夜深人静时分拿着书放着歌看着海报,脑袋里总会莫名出现去台北小巨蛋听五月天演唱会的幻觉。少不更事的年华里,那确实是件惬意的事。

我曾经以为我会喜欢五月天一辈子,就和我曾经以为我会喜欢那个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一样。

可现在这张海报上面蒙着一层的尘。我早已忘记上一次给它擦灰是什么时候了。

我想,这种过程应该算是一种成长吧。

乍看之下好像喜不喜欢五月天和我的成长没有特别的关系。可我知道,我是真的长大了。比起那些吵闹的音乐,我现在更喜欢是安静的民谣。如果说摇滚是种浮华的宣泄,那么民谣或许就是悠远的平凡。人长大了,应该是会逐渐知道自己是追求什么的。无关对错,是人的本性到了一定年龄所作出的选择。

现在我还会听五月天的歌。可我再也不会那么勤快地给那张海报擦灰了。我宁愿将它维持在现有的这个状态,把某一段回忆尘封在心里那块处女地。闲暇时间拿出来晒晒太阳,免得在那个温暖的地方受潮长出了青苔。

我很想知道我妈会怎么看待我的这种行为。或许她还是不能理解但是选择不说,或许她只是会在心中腹诽我变得更懒了而已,又或者是她现在已经能够理解我。或许我自以为的曾经的叛逆,在她看来不过她人生中听过的千篇一律的故事之一,她并没有兴趣去深究。

可不论是我妈,我,还是五月天,都变老了。我渐渐长出了胡须,我妈脸上皱纹越来越多。而五月天最新的歌,则越来越像五月的天。热,并伴随湿润的阵雨。

(像是侃侃而谈的言志告白,轻狂的语调颇有一种粗旷的特质,不过节奏可以适当放慢,运用留白进行缓冲,并且拉开书写自己的距离,抚平言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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