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阿贤记得爸爸最爱在笆里设陷阱抓小鸟回家,每天早上只带着镰刀去割胶,回家时却拎着镰刀和几只鸟。看着它们在笼子里扑腾的模样,爸爸的嘴角总是止不住地上扬。爸爸说鸟有欲望,关着它们是为了告诉它们那些都是痴心妄想。
一直到阿贤上了大学,爸爸跟着一起到彼岸生活,嗜好也未曾改变。走道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鸟笼。邻居申诉太吵,爸爸就将鸟笼搬进屋内;邻居投诉小鸟太多容易有禽流感,爸爸反戏谑邻居神经病,禽流感死人也不容易,到底有什么好担心。
几个月后,和小鸟一样会飞的蝙蝠带着病毒肆虐全球,毫无预兆地,就像爸爸设下的那些陷阱一样。远在家乡的爷爷不幸染疫,阿贤的爸爸却迟迟拿不到回国证明。疫情来势汹汹,病情恶化朝夕之间,爷爷最后也没等到被关在岛上的爸爸,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越洋电话打来的那一天早上,爸爸只是静静地放走了所有的鸟。毫不知情的阿贤在楼梯上狂奔,一手抓着装早餐的袋子,举着另一只攥着信件的手,对着走廊上的爸爸兴奋地喊:“爸,拿到了!”
(以笼中囚鸟映照疫情封锁的处境,从现实取材纳入生活周边,虽然深化的对比略为牵强,不过从生离穿插死别的叙述颇有阔度,所谓故乡彼岸大可明写,最后多给小鸟展翅飞走的描写,才能对应人物无知的雀跃。)
应景的来首《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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