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5, 2017
凯宇:一鸡之见
其实,我们都是母鸡
一列小鸡被前方的母鸡护着,迎向展翅的鹰,吹响了旷野上,一轮生存拉锯战的号角。
那是你我从孩提到小学的过渡不会陌生的团康游戏,老鹰必须想方设法冲破母鸡的防守,逐一叼开尾随其后的每一只小黄鸡,待小鸡全数抓尽,也意味着游戏结束。在残酷食物链的彼端有个有趣的说法:老鹰全程目睹着鸡毛全竖的母鸡誓死捍卫小鸡的坚毅,因此所有小鸡都安然无恙地活着。
这始末,那奋不顾身的母鸡是你,也是我。
一如母鸡撇不去背后的小鸡,当心室膨胀到了极限,其中的缝隙往往被失去、情史、恐惧等诸如此类的心伤填空,进而滋长出不自知的棱角,同躯壳共生、成年;面对天性迅捷的老鹰,为确保安全范围不受侵略,母鸡唯有不停奔跑,忽略了其它慌张闪躲的小鸡。同样的,成长将步履调教得很是仓促,还来不及检视自我以及对方内心的伤痛,许多不满足的寄托就已挟持着各种自以为的关系,使邂逅中的红男绿女继续怀着无法自剖的残缺,一旦争吵将至,便蜷缩在各自的危机意识里,防御得与世隔绝。
若猫和狗、海鸟和鱼不只有在作词人的笔下相爱,那老鹰和母鸡的故事后续是因人而异的,视乎我们能否回头俯视那伤痕斑驳的身影,接纳它是自己的一部分,与它为邻。当现实框起人海,迷失的浮游生物仍终其一生地找寻,无非是渴望经验一次,透过那谁的眼眸,一窥内里清澈闪烁的脸庞。灯火阑珊处,我们总会因他的坚定眼神,选择卸下戏子的妆。
最后,揪完了鸡仔的老鹰一把抓起母鸡,带着她体会鸡爪完全脱离地表的高空弹跳,穿山越岭地盘旋,鸟瞰她前所未见的海岸线——逆着高空的风,那是演化之前,她被标签为“飞禽”的翱翔本能。
于是乎,无论最终由老鹰或母鸡取胜,游戏会笑着结束,而我们笑着和好。
(抒情的调性过浓而说理的蕴藉不足,文字摇曳摆弄颇有特色,但是过度挤眉弄眼之下,文句多有延绵失序的现象,最后被自己的书写习惯所牵制,如是一番自顾自的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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