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凌晨
凌晨00:32,第一次见着沉睡的校园。这时间段,早已没了回家的工具,而我又不住校,只好叫车了。等车间,微风轻轻地为白日烤熟的地砖降温,阵阵蝉鸣叫嚣着只有在黑帘下才能实行的不可描述。除此,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乌漆嘛黑的小路上,只有规整排开的路灯为我照明脚下的柏油路。耳边传来有力的节奏,是身体自带的警报器正在为生命倒计时。近三年的警报器越来越大声,控诉着我不规整的作息。我吸入一口潮湿的空气,感受着胸腔被填满,再缓缓吐出浊气,暂缓了那危险的节拍。
车上,人与人之间的对话仅限于“嗨”“是去XXX对吗”“对”,其余便是引擎的嗡嗡和电台悠扬的歌曲。出校园的路段倒没想象中的暗淡,飞驰而过的景象中虽没有一片大小路是寂静的黑,但校园的一树一路却在我抓住前如加速的幻灯片流逝。真像极了这三年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
抖着腿,扣着手,听着歌,看着窗外,脑中也飞速转着下一篇论文的构思,写作的灵感,作业的答案,GPA的计算……
“到了”,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甚至都没来得及回神,就下车了。
(夜归之路惶然如在风中车上,文气仍有断片化的倾向,描述用词不够精确,疲累的情态感同身受,但是所谓恍惚应有更加幽微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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