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勇宏:一回身体

Sunday, March 12, 2017

勇宏:一回身体



一根烟的时间

咖啡店的电视机在播放《家和万事兴》,捧咖啡的安哥喊着顾客刚点的一杯咖啡乌。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是咖啡店拥有最好生意的时刻,也是我做为一位普普通通的食客,最烦恼的一刻。由于人潮太过拥挤,我只能坐在咖啡店所设置的吸烟区里的某一个位子。

虽然咖啡店,已在环境局强制禁烟的条例下,但为了想要留住一些烟客,依然还会把一些户外座位,设置给烟客使用,而一般都会看见一些上了年纪的安哥。那晚,周围浓浓又呛鼻的烟味,使我的目光投注在一位,也是独自一人,坐在隔壁桌的男烟客身上。以他血气方刚的样貌来看,大概也有二十八岁左右吧?我并非在对他抽烟的嗜好,而感到排斥。反而,他的抽烟姿态与沉重的表情,使我对他产生好奇心。

我从来并没有好好关注过一个烟客的抽烟姿态,而那一顿晚餐,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细细观察他是如何轻松地将呛鼻的浓烟,吸入肺里,之后在把烟从鼻子吐出。他的嘴巴就像是一位懒惰的主人,而双手就像是两名受过专门训练的佣人,知道如何点燃一根烟,并且如何将一根香烟紧握在手指间。看他的样子,抽烟的习惯起码也已经有几年的经验了吧!左手为嘴巴服务那么多年之后,所有的习惯都已了如指掌,例如多久就必须把烟放进嘴中一次。嘴巴每一次的欲望,是手不由自主的将那根烟,往嘴巴方向移动而去。一位食客的双手,只需打理好嘴巴贪吃的习惯,然而做为一位烟客,那双手必须学会多一门拿烟的技巧,来好好服侍嘴巴也爱抽烟的习惯。

在抽烟的同时,令我也引起关注的,就是他翘起的二郎腿。那似乎是他不耐烦情绪的表现之一,而神色凝重全都表现在他那张沉重的脸上。一根香烟的燃烧,是他愿意等候的时间。手自然也是知道主人的脾气,而每一口的烟,是一种压制他急性子情绪的药物。过了一会儿,《家和万事兴》播完了,传来那首年轻人听不懂的闽南歌,而他手上的那根烟也抽完了。他抬头往红绿灯的方向望,并没看见他在等的那个人。他是一个愿意给机会的人,又或许是一根烟赋予他一个男子的气概,让他再度拿出一根香烟,准备多一回的等待。

他再度抬头望一望,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形,正在过马路往咖啡店的方向前进。他将手中的香烟塞会盒子里,并且塞回裤袋里。他的嘴巴不再懒惰,脸也不再表现得那么沉重。当那个人朝着他的座位走近时,他并没有生气,然而,他竟然笑了。

(文句稍微流畅了一点,不过遣词和用喻仍然有欠精准,视角不需时时提及,动作的描述过于琐碎重复,结尾『笑了』之后必须说明,否则即是内容的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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