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佳琪:一回身体

Sunday, March 12, 2017

佳琪:一回身体



抓娃娃机

这纯朴的小村庄不时会传来哞哞的牛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香味。我手中握着在村口对岸的小店买来的越南冰咖啡,远远地观察他。

他慢慢地弯下腰,看似想拾起地上的水壶,手却一直没碰着,只是悬垂在水壶四周来回摆动,仿佛是一台抓娃娃机,爪子一直在水壶的上头盘旋,看似要抓到,又落空了。我就像那些只站在娃娃机旁边看人玩,却又从不敢玩的观众。看着心急了,我本想走上前帮他一把,却发现他的头是微微投向右边,斜眼注视着那群在玩老鹰捉小鸡的孩子。

他肥厚的手远远不及囤积在腰间的赘肉,重量犹如投掷在娃娃机里的大把银角。不知有多少曾经玩了却没成功,银角日积月累地存放着,直到地心引力轻轻地提醒他,此动作不宜久做。体力透支使他的皮肤不时分泌出泫然汗水,浸透了宽松陈旧的polo衫,身体散发着酸酸的淡淡的湿臭味。羡慕的目光依然停滞在右方,一不留神,爪子不小心将水壶打翻,打乱了他的思绪,瞳孔不忍心却又心虚地偷偷跑回来,随手从盖子抓起立在身旁的桌上。娃娃终于到手,我内心有种莫名的激动及亢奋,但他竟浑然不知。

挺直着身子的理直气壮,却无法制止双肩垂下的失落感。烈日渲染了孩子们的嬉笑声,却好像只晒黑了他的体肤。没人理睬的娃娃机,只能目睹街上形形色色的欢乐,体内囤积着满满被辜负的期望。

(情境的前因后果有点含糊,文句还有省缺的问题,动作的对焦接续也还不够流畅,但是起兴式的比附想象,照旧带出了极大的惊喜,只是少了更加圆熟剔透的经营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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