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
挂在床头边的,依旧是阿嬷惯用的日历,每日撕下一页,后边才是明天,以及从此延伸的未来。
每当撕下一页时,发出的嘶嘶声,就像枯叶落地时被风吹得打滚,总是熟悉又安详,甚至很奇妙的,能够让我安心入眠。声音钻入耳门直透心坎,痒痒的,我常常需要有意识的制止自己。因为如果按捺不住,我恐怕就会撕下今后的每一页,在嘶嘶萦绕的房间里,痒痒的,沉浸在某种渴望着什么的愉悦。
日历比月历凄凉,长年累月下默默消瘦,原本丰厚的日子渐渐逝去。不过,时光虽然溜走掏空了,对于我来说却更像是填补,心头不禁也会涌上一种满足感。
我会用指尖反复地游走在日历上端撕开的部位,于参差不齐的纸堆中,抚着一截一截粗糙的表层,像是摸到了自己在这段岁月里,凹凹凸凸的成长。然后用力地扯一扯,总能再撕下残留于上头的一些纸屑,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还在努力的过日子。
(日历和成长和自己同在房间里。构思念头的细处极为有趣,可惜嫩拙而结绕的文字未能随行作出流畅的铺展,比较深邃幽微的感触和情怀,因此无法得到更为圆熟通透的表现。修饰全文,把所有凹凸的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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