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9, 2014
一块记忆:镇源
针车:用来缝纫的机器,用来拴住时间的囊
终于,老针车坏了。
脚踩式的旧款缝纫机,婆婆用了45年,从开店帮人裁缝衣裤,到我出世,到公公离世,到这个行业遭逢淘汰的命运,老针车从辉煌走到了黄昏。
高高低低高高低,好像脚板上的跷跷板,尽管危险,哪个小孩不爱玩?就像是一个时间的囊,把小时候在店里像只猴子爬高爬低的时光拴得紧紧的。虽然已从本来占据的角落移开,但仍会习惯性地注望,老针车伫立好多好多年的位置。
眼前乌黑一片,是刚刚睡醒还是刚刚睡着?对折式铁门缝透射进外头的路灯,微微的光泻在一排排的上海洋服,和一排排的西装裤。我如同往常的走向第二排洋服的第二个衣架子,把衣服拨开,他们俩就在那里。
他们比我矮一个头,他们也从来不抬头。不能说他们五官不端正,因为他们没有,好像真的没有。就白白的,摸上去应该是麻布那般粗粗的,虽然我没摸过。蓬松又细长的黑发,奶白色的长袍,但我认真地觉得,他们不是鬼。不是。我们从来不对话,静静的,静静的。他们总是站在那里,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我们彼此对望着。
这次邂逅,从我有记忆以来,不断地重复着。从来不觉得他们可怕,甚至认为他们是睡觉时的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16年前搬离店屋之后,再也没有梦见他们了。
老针车有特殊的纪念价值。在婆婆心理,它比一般名贵的古董还珍贵。在我心里,它留下了童年,也留下了旧梦。
(像是醒来之后,想起了作梦时想起的醒来之后的事情。文句结构有点芜杂,描述形容偶有错表,题目和开头的笔势,该是抒情缅怀的基调,却穿插了突兀异常而且语焉不详的片段,构思经营显然还需多费心力。略修文句,让描述比较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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