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一块记忆:琬瑜

Sunday, February 9, 2014

一块记忆:琬瑜


绿色伊甸园

远远就瞧见那片庄严的校园。透过雨帘映入我双眸的,依然是熟悉的古旧建筑物。不理会大铁栅上挂的写着“非经校方允许,不得擅自进入”的通告,我循着走廊,信步向内走去。

浓郁的树荫撑满了整个小小的角落,又粗又大的树根匍匐在地面上,跋扈地以树为中心向外辐射似地密延出去。树伞下,曾经有我们年幼时代里的欢靥。我们玩不能踏着地面,而要从这里浮凸的树根跳到那里的叫“捉水鬼”的游戏。跳了几跳想停时,晃荡几下小身体,平衡站穏后,转头向扮水鬼的同学顽皮地直笑。或者坐在树根上,时而猜谜,时而玩“点手指”,一包包零食就那么丢来抢去地随笑谈吃进肚子里。

校长室前面,有一座普通房子阔的木架子,架子上纵横交错地长满藤蔓植物。印象中一直以为它该叫做圣诞红。尖长的叶丛里一大串火红色花朵。四方架子下有两张长石板凳。这里是我和一些同学的乐园,纯然而真实。呵,那六年酣甜似梦的日子……

学校的坏境宽敞,共分三个区段。第一段即课室和校舍的所在;第二段地方有一座篮球场和如茵的草地,外围种了好些常绿乔木。靠右边有两棵黄花树,开花季节里掉了一地的落英总教人遐想。黄花树遥对约两百米外的老相思树苍蓊而茂盛,树下是它的影子环抱的幽静。在这里休憩,或者谈天,都份外恬适舒服。看到一些落在篱笆外的珠子,手臂从铁丝网格伸出,合着沙把红豆株一把抓了过来。不管手臂被刮得红痛,嵌在沙土草叶里那一小粒便是小小的喜悦。第三段是一大片绿意盎然的草坪。那里本来是杂草丛生的荒芜地,后来,校方筹备的种草计划开始了。

每天浇水成为例行公事。鲜活的绿意在泥上蹦跳着栩栩生机,草苗抽出的新芽在静悄悄地茁壮,然后把一大片黄土密密裏覆上翠绿的嫩草。体育老师规定上课时每个人要从草地上拔二十棵含羞草之后才能自由活动。

那时灼人的阳光和浃背的汗水,已转化成我脑海里温馨的记忆。

(像是个台湾人,想起了台湾校园。文句蹦跳,描述鲜活,指物栩栩,不过一花一草写来,却似乎不像是南洋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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