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我记得:彩燕

Sunday, January 25, 2009

我记得:彩燕

画画文字童年

我自小便感情丰富,四岁时父亲给我讲《丑小鸭》,说到丑小鸭被其他鸭子取笑排挤而离家出走时,我也流了一脸眼泪。街上看到流浪狗,硬是要抱回家养。后来狗儿长了虱子,婆婆乘我不在把它送走了,我知道后哭得天昏地暗。因为生婆婆的气,好长的一段时间不跟她说话。

父母亲注意到我这种满得快溢出来的情感,虽然家境不富裕,还是决定让我学钢琴,希望我把满腔热情倾注于音乐上。学钢琴的地方是两层楼的店屋,楼下是学画画的,一幅巨大的壁报板上张贴了许多蜡笔画。我记得自己驻足在那些画前,竟看得痴了。色彩从来没有给过类似的震撼,我甚至有想哭的感觉。母亲把魇着了的我拉上二楼,掏出第一期的学费,我在一旁很肯定地告诉她,我不要学钢琴,我要学画画。

于是我开始学画画。老师总是先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图,我们一五一十地在纸上照画一遍,再用蜡笔上色。不记得老师的样子了,只记得我们画了圣诞老人及动物园等。每次画完,便往家长群中寻找母亲的脸,兴奋的拉她去看自己贴上壁报的作品。回家的路上,母女俩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是万家灯火的晚上了。就这样学了半年,便再也不要去了,因为厌倦了老师教画的方式。尽管如此,画画的根基算是打下了。

上了小学,发现学校竟然可以是一个如此可爱的地方,能让我一展拳脚。我在功课上年年名列前茅,学校的各种比赛,从演讲到舞蹈,从篮球到田径,我都有份参与。在学校,我如鱼得水,丰富的情感与无穷的精力得到发泄。小四时第一次参加写作比赛,巧的是,当时的题目便是“我第一次参加作文比赛”。我把当时紧张的心情写进字里行间,后来竟然得了全县冠军,激励了我往后写作的兴趣。

上了中学,功课越渐繁重,已经不能像小学时那样,什么都插一脚。依旧喜欢的画画外,写作也一直没间断过,也得了一些奖。这个时候,我开始读张爱玲。初读简直惊艳,从此沉溺在她华丽的文字世界里,不能自拔。因为张爱玲,我对写作的喜爱更深了。

原本以为中学毕业后可以顺顺利利念大学,然而人生若总尽如人愿,那也不是人生了。因为家里出了事,不得不耽搁上学的计划,这一搁便是几年。在社会上渡过了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每当想起童年的风光,总觉得对不起当初的自己,因此愈发堕落了。好几年的时间我不再动笔,只反复读张爱玲的小说,以解对文字的相思之苦。

现在重回校园,再次拿笔写文章,我心里是百般滋味,还以为此生没这个机会了。与文字经过这一番悲欢离合,仿佛是冥冥中注定,也使我学会了更珍惜眼前所有的。

(衔接成长主题的童年叙展,从画画写作的单纯到成人世界的隐衷,读来不禁不胜唏嘘,简单的词句发挥了恰当的魅力,可惜无法像张奶奶的文字般,专注耽溺在一个微小的细节,作最琐碎的美学铺成。画画一节其实最为动人,若为切题可往此处着手上色。因为全文充斥感慨,结构似乎无从或者难以修裁,仅作一些语气用字的润饰,好像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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