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阅读:色声/诠释

Wednesday, January 28, 2009

阅读:色声/诠释


熊秉明/《看蒙娜丽莎看》
画是客体,挂在那里。我们背了手凑近、退远、审视、端详、联想、冥想、玩味、评价。大自然的山水、鸟兽、草木,人间的英雄与圣徒、好女与孩童、爱情与劳动、战争与游戏、欢喜与悲痛,都定影在那里,化为我们“看”的对象。连上想象里的鬼怪与神祇、天堂与地狱、创世纪和最后审判;连上非想象里的抽象的形、纯粹的色、理性摆布的结构、潜意识底层泛起的幻觉,这一切都不再对我们有什么实际的威胁或蛊惑。无论它们怎样神奇诡谲,终是以“画”的身份显示在那里,作为“欣赏”的对象,听凭我们下“好”或者“不好”的评语。

西西/《画/话本·狮子爱情》
罗兰巴特说,当你看图片时,是那个“刺点”(punctum)引起你的注意。对你来说,科特兹(Andre Kertesz)这张图片的刺点在哪里?女子的柔肌?我是由于墙角的那座热水汀。幼年的时候,学校的可是中前后左右有四座这样的热水汀,冬天很冷,我们总围在那里取暖,它带给我无数童年温暖的回忆。所以,我们不必担心这裸着半身的女子会着凉,还是担心她会不会对背上的这头狮子一生无悔,因为狮子是永恒的,爱情常常很短暂。

洪淩/《恶的狂喜》
这四部小说,奠定了惹内在当代文学的特异地位:以激烈难驯的诗质语言编构出宛如深邃迷宫的叙述基调,价值观的彻底倒逆,穷凶极恶的追逐着“恶”的极限——仿佛意图经由一场场舞踏于现实边缘与超现实冥域之间的污秽仪式,执行最终的狂喜:经由受难,罪徒变形为救世主,腐恶的汗竄长灼美的血卉,圣的至尊与恶的深渊互相拥抱、变形,终究化身为无可命名的激悦救赎。

林则良/《梦想家和洞窟》
到最后,凭着这股生命的热力,个人跨越了虚无和存在的深渊。凡·桑的电影转到最后,光影熄灭了,而人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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