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您过得好吗?妈妈应该跟您说过我在大学读书吧。您高兴吗?我看见天上闪着的星光,像您呵呵笑时露出的银牙。这不禁让我回忆起一事。我曾给您拍过照。我拍第一张照的时候,您笔直地站在客厅门口,像个训练有素的老兵。 我心想:外公啊,咱们拍的是日常照片,不用那么严肃。我哄着“外公笑一下”,拍了第二张。您弯着眼眸地答“知道了”。相机一“咔嚓”,您的表情又僵了。不好意思,我实在没忍住不笑您,您太可爱了。
外公,您这一辈子跟我共度过几天?我没有细细算过。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们就不住一块。在我还没出国前,每逢假期或特殊节日,妈就会带我搭电动三轮车到您的村。路上,水稻边吹起的清爽的风。石头凉亭看上去也亲切。打开四合院的木门,您有时在准备丰盛的午餐给我们;有时在跟一两位朋友闲聊。您看上去总是很有精神。我曾把您的家当游乐园,四处探索。我偶尔坐在厨房的拱门边上看您煮鱼丸粗米粉,偶尔到二楼的阳台看屋顶和山,偶尔在后院观察石头缝间长出的花草。如今,您家外头应该建起了新房、路也更平稳了,游乐园却不热闹了,因为馆长不在了。
小时候的我太害羞,不敢发问。这会儿,我明白要认识您的时间过期了。放心,我会摆放好关于您的记忆,一直想着您。
祝
笑口常开
小孙女
(情景共冶的感性笔法平稳流畅,人物画面的描述颇有质感,不过物非人非的氛围经营有点陈套,书信式的三言两语也较难充分烘托。)
半夜给外公寄了一封急件,简单的回忆了一些过往。平铺直叙的口吻似乎少了点香气。对我来说,小学常用来形容老人的词语“和蔼可亲”来形容外公再适合不过。每次我下乡,微胖的他总是笑眯眯的到门口迎接,像极了肯德基爷爷。他的一辈子,我只接触了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带着很平凡的生活气息:吃饭、聊天、看电视。关于饭,我甚是怀念外公的手艺。他做的福州鱼丸粗米粉、腌橄榄、他种的水果、他酿的红糟都是我的最爱。这些咸酸甜香只得温存于嗅觉和味觉的记忆之中。我有点后悔没参与他的农活去编织更深刻的他。无论如何,他温暖了我的过去,于是,我想写封快乐的信寄往天国。
ReplyDele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