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31, 2018
智升:三片记忆
起居的错落
【睡醒】
炸云吞脆脆地配上细长的面条,从童年到现在,联系起两人的胃口。在角头的咖啡店里,一盘淋上咖喱汁的云吞面作为早餐,是父子间没有多少的共通点了。
习惯早起的父亲,在凌晨五点的漆黑,就将厕所的灯光惊醒。那…可是周末啊。一个人的清醒总是孤寂的,需要人陪伴、吃早餐。
“还不起来!”
似真似幻地激荡在耳畔,回音在脑际。我如慵懒的猫,缓缓立起,拖着灵魂洗漱去。直到,那温暖着我的厚厚被单连带梦乡,猛地被掀开。睁开眼,粘性极强的床还贴着我,床边烧来怒吼。清醒梦立即清醒。
渐渐地一次又一次,准点的炮火不敌我顽强的睡意。本来早上七点的早餐,再而三被我睡成了十二点。
醒来后,桌子上,总有一包发胀了的云吞面。
【做工】
城市的繁灯还未落尽,闹钟已将他逐出梦境。
如常的半夜三点,阳光还趴在千里之外,父亲已穿好厚重的工作服,推开冻结的房门。转轴的吱吱声,是警铃。
“啪”,将电脑盖上;“啪”,将电灯熄灭;“啪”,跳上床装睡。维持平稳的呼吸规律,让宁静等候在此刻。我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再无声地合上。被窝的冷意,开合间被目光温暖开了。
平日,马来西亚的太阳见不着父亲。因为,他的照耀在夜晚。
【回家】
外头,偶有摩托声的停留。爬上铁栅门的我,探头左眺右望。要么扫兴,要么向屋内大喊“啊爸回来了!”。稚嫩的小手抓起一大串钥匙,摆弄着不听话的锁头。扁扁的面包总爱躲在摩托车前端的篮子,像是害怕极了日晒雨淋,等待着我的拯救与咽下。
待长大后,一道海峡吞没了回忆里的那句话。南大宿舍扭曲我的身份,让旅居者失去原本的温度。父亲常玩笑似地对我问道:“几时又要回‘家’?”我愣了一愣,回应:“呃…吃了午餐就回新加坡,不然关卡很塞。”
“有空再来度假。”他说。
(虽然文句确实有点跳跃,但是无损情感的置放和动作的延续,父子之间的彼此关注,字里行间皆有刚好微亮的照明,次节末句像是讴歌,应该删去,末节的归家对照,叙述的交替可以更加无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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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片记忆:为了铺垫出“醒来后,桌子上,总有一包发胀了的云吞面。”,我思索了好久。这可能导致最后三段的连接有点跳跃了。
ReplyDelete第二片记忆:“被窝的冷意,开合间被目光温暖开了。”删掉的话,留下思考空间,或许更好,我想吧。
我尝试摆脱文字浓稠的习惯,试图利用语言、声音来推动情节。第一次创新,可能稍嫌做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