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31, 2018
群威:三片记忆
我不能再养狗了
【来财】
清晨,母亲一如既往地骑着自行车载我上学,突然有一条硕大的土狗从巷里窜出,直追车尾。从它的眼神和尾巴的动作来看,它显得欣喜若狂。
「妈,这是『来财』吗?」我又喜又怕地问。
妈妈转身瞧了瞧,说道:「『来财』哪有这么大只!再说,『来财』在村子里离这儿可是大老远呢。」
等到我放学回家,才知道「来财」已直奔我家楼上了,这一幕三年前也曾出现过。当我们再次见面时,我已被「舔」成泪人了。
对,是在三年前……
那时我10岁,家里突然来了一条小土狗,全身雪白。由于是它自己冲进我家的缘故,家里人管它叫「来财」,并收归「门」下。我和它的感情甚笃,每每放学回家就直奔三楼和它一同玩耍,时而带它出去溜溜。这一晃就一个年头,也是噩梦的开始。有一阵子禽流感肆虐,父亲愚昧,以为狗也有疫病传染,就把它转送到村子里的亲戚家。自此以后我们就没再见面,直到他「逃」回来的那一次。
仅仅一天,父亲又把它送回村里,不久亲戚家又传来「来财」出逃的消息。后来我才知道,亲戚家是把「来财」卖给屠夫了,这道真相如同「来财」的命运一样,直把我的心狠狠地剖开……
【旺旺】
有一天夜里,瘦骨嶙峋的「旺旺」在一间柴房里饿得再无力气踱步,它闭上双眼,奢望在临终前能再见主人一面,可这仅仅只是奢想……这是我所想像的「旺旺」的结局。
「旺旺」是条西施犬,是朋友转送给我的,当时才几个月大。我趁父亲出了远门,便偷偷地圈养在家。 「旺旺」没有「来财」般乖顺,「狗」小鬼大,常常不自量力地向大它好几倍的狗汪汪直叫。它活泼好动的形象深入我心,直到离别的那一刻……
家里来的客人打破了我俩往日平淡的幸福生活,他们相中了「旺旺」,希望父亲把「旺旺」送给他们一个住在农村的远房亲戚当看门狗,他们的请求也正合父亲弃狗的心意。不知是我年龄太小不懂得拒绝,还是惧怕父亲的权威,我还是无奈地放弃了「旺旺」,但心中再一次淌血,不能自己。后来我听闻「旺旺」饿得瘦骨嶙峋,不久就辞世了。
【顺顺】
「顺顺」是我外婆养的一条拗黑柴犬,从我认识它的那刻到见证它死亡仅仅只三天时间……
或许是我懂得如何与狗相处的缘故,单单两天时间我便与「顺顺」熟络了。即使我把手放进它那尖牙满布的嘴里,它也只是轻轻地咬几下,生怕把我弄伤。
第三天,我去城北的超市买点东西,它尾随着,怎么打发都不走,唯有让它跟着。回家路上,它瞧见了另一只大黄狗,就直奔一同玩耍去了,让人找也找不着。就在我过了马路那刻,回头看见远处依稀有只狗向我直奔而来。
对,那是「顺顺」。我停住了脚步,等他前来。
马路上的汽车如鲫,另一旁的顺顺也停下了脚步,等待能「过」的时机。但这道命运之坎偏偏不让它「过」。一架货车飞驰而来,它却突然直奔而出。混乱间传出一声哀鸣,命丧在车轮之下了。
在旁目击这一幕的我迟迟未能反应过来,心跳早已跳到九霄云外。七年了,这一幕依旧震撼而揪心。
(行文语气圆整妥当,动作情态也讲述得清清楚楚,不过叙述的方法稍有作文拖拉的毛病,而且引号用词带有稚气,虽然可能是为了逗趣,应该以更加凝练和成熟的表述,对焦记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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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年都有位香港同學寫關於自己養乜就死乜嘅寵物故事 :(
ReplyDelete这三段记忆早已在我心灵的最深处埋藏了许久,虽然将近十年,但拨开灰尘仍旧是十分清晰而深刻。我一直希望想用文字去记录曾经和它们的那段往事,生怕有一天会忘记,但却缺少了一只‘'无形之手''迫使我提起懒惰的笔。正巧黄老师给的题目是‘'三片记忆'', 而这''三''字恰到好处, 也就让我有了书写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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