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金霏:三片记忆

Wednesday, February 5, 2020

金霏:三片记忆


死亡笔记

【白骨】

“我不会用筷子呜哇啊啊啊”年仅七岁的她在众多小孩中显得格外任性,“没关系,夹一个就好了”爸妈不断的催促着她夹出盎里的骨头,然后放到另一个瓮中。她抬起头,用哭得红肿的眼睛望着父母,企图换来一丝谅解,没想到却迎来无数长辈注视的目光,明白到自己再也无法抗拒后,她失神的望着盎里形状各异的、零碎的灰白色的骨,拿着筷子的小手颤抖着慢慢向前伸,不是因为任性而拒绝用筷子,而是比起其他懵懂的孩子,仿佛只有她最清楚,里头装着的是最爱的奶奶。

碧玉色的陶瓮被道士念念有词的封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面对死亡,似懂非懂,但从此拒绝用筷子。


【假肢】

“要一起烧掉吗?”火化场里,大人们忙着讨论外公的身后事,仿佛在你一言我一语当中,焚烧了悲伤的情绪。棺材被推进去火化后,发出了一连串砰砰响的巨声,负责人在处理烧掉的尸骨时不断投诉塑料味太臭,女孩听见后,一脸疑惑的看着妈妈。

 “外公,为什么你在家里也一直穿着鞋子?”“妈妈!外公很讨厌,每次都叫我捡东西!”,属于外公的片段愈发激烈的涌现在她的脑海里,最终满得溢出了眼眶。

丧礼的氛围异常平静,和沉默寡言的外公很是搭配,但这个迟来的秘密,让她倍感压抑。


【自杀】

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接到外婆离世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在房里哭了一夜。

炎热的天气让泪水转化成了汗水,她汗流浃背地站在伞的阴影下,默默地看着棺材被放进早已挖好的大洞里,四岁的表弟不知道这是什么游戏,只是不断追着刚被放生的公鸡。“为什么不是和阿爸放在一起”“阿妈怕痛,早就吩咐好要土葬了”“就是怕痛才会在医院偷偷拔掉自己身上的管”妈妈和舅舅哽咽的说着,她至此才知道外婆不是病死。上香后,她强忍住了噎在喉咙的情绪,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嘴里叨叨的,像是对外婆说一些没说完的话,也像是在抱怨什么·。

十八岁的她早已明白死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却依旧对它无法释怀。

(我们与死亡的距离总是措手不及,因为主题大有沉重之意,写来似乎出现慌乱之情,描述的重点没能对焦,导致文句有点芜杂,而且任意穿插对话都是干扰,一片最有感染的余味,二片应是担心外公的义肢有没有烧好,三片不妨也以某个物象发展。)

6 comments:

  1. 真的让人很揪心,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佛有力,禅有道,不知哪一苦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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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总该学习珍惜 总该别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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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死亡”一直我们避而不谈的事,也是我们为之恐惧的事,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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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死忘乃人生必经之路。
    不看破,为其迷惑,被其吞噬。
    若看破,忘其恐惧,得其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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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从小到大,从抗拒到习以为常,是一种妥协,也是一种无言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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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每位亲人的逝世都是成长中的一笔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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