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慧：故事1

童年拼图

曾经，我听到母亲说：“我老了，已经或许半百岁半脚已踏进棺材了。也许我要告诉你我回忆起幼年有趣的故事……”

在六十年代，我的母亲生长在武吉知马山的山脚下的一个“甘榜”（小村）里过童年。每当朝阳在盛林的怀中露出艳红的半脸，慢慢地引出各种种族、背景、年龄的居民。一身黄白的校服的学生、披上汗背心的劳工男子、薄薄清凉衣服的老头儿的人都踏在共用的小路上的杂乱情景、竟然抒发那么一致、浓厚又熟悉的气息。

六岁的时候，家里刚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她还记得自己父母为了这一台电视吵架了，外公嫌丢脸，外婆气呼呼地赶出门。母亲只好和弟弟两个孩子滚到邻居家的窗户下，偷看人家的电视。

母亲也认识了一位邻居老太太。除了她自己的女儿和孙子时常探望她，老太太平常都独自住在一房之下。她喜爱赌博，常常教导小朋友们赌的技巧和专家的秘诀等等。赌时带领一大群赌徒们到她的家里在围住的一台，出真钱，从天明亮到漆黑都会听到打麻将牌的敲声。天天有人输到说如果真的输到钱没了，“脱裤子”回家的台词，有些人都差点把头发都抓到乱七八糟的怪瘾样。赌九输，这些做庄家们都称老太太为全村下无敌的大赢家。

他们这小村子还是毒品可卡因“白粉”交易的地方场所。在山脚有一个火车站，“白粉”都会从新山的火车经过武吉知马站时，被丢出火车，然后有人在那个火车站接住货物。

有一回，一位邻居叔叔不知何故光着身子大喊大叫，说要让全世界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惊讶了村子里所有的人。他的老婆不知怎样才能阻止这么怪异的举动，后来听说问神后，神说他小便在一棵有神的树才会得罪了神灵才会被天处罚的。他的家人是想相信医院，吃药后，他一段时候也在精神病院渡过。出院回村里时，他已经看起来像被药物控制了一样，眼睛再也没有神彩，呆呆的样子但再也在没有出事了。

一切事是难以预测的，一天，一场大火在一个邻居家爆发了。村里四处目睹都是木屋，一场火灾不只是邻居家一个烧到一无所有，差不多大家的一切都被区场猛烈的大火几乎给吞灭了。还好有人打电话，救火车及时赶到才不会全村烧完。这场大火，烧醒了这个村里那大多爱赌爱钱爱吸烟、吸毒品的一群；大家住在村里的人都出钱出力，不管有多有少，有些都把买毒品的钱捐出帮助那些被大火烧掉家出一切的邻居，让他们很快地重新回复日常的生活。

这个村子，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天日朗或爆雨的场景都有，各种各样凌乱的记忆碎片既然像拼图一样，在我母亲童年的分分秒秒，渐渐形成她一个人的本质。

（故事的格局和野心有点过大，通过母亲对于孩子的回忆，像是要讲述一个家庭的开枝散叶和一个地方的历史发展，虽然仅能铺展一些旁枝末节，而且文句描述不甚准确和流畅，但是说起地方人物的种种，也颇为有板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