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万杰:部分身体

Saturday, October 31, 2020

万杰:部分身体

成长中的肩膀

拉起袖子,凡是男人都会斜着头往下瞄一眼,瞧瞧自己的肩膀。哪怕整个月没运动或健身,我们都还渴望肩膀奇迹般地变壮。什么粗犷的麒麟臂,浩克手臂,男人们都梦寐以求,想要练成像李晨,吴尊一样的楷模身材。但是奇怪,脑海里出现的竟不是这些明星的标准肩膀,而是我记忆中的这位老师。

第一次与 Mr Lee 对话,在我眼前的竟是他那皮肤稍微黝黑的肩膀。反正我的身高也刚好对着了他的肩膀。他说了好多,一来要劝我多参与男生踢足球,二来关心我服兵役前的体育测试。听着听着,我却被他的肩膀吸引住了。二头肌凸显得壮实,三头肌也很结实,整个肩膀衬托着他那宽大,稳健的骨骼。他确实是大家眼中的“偶像老师”。

后来,这位年轻老师主动成为我的“私人教练”,一直陪着我为体育测试训练。我更亲近了这位老师,在他的陪伴下努力着。他对我很有耐心,反复地教我对的姿势。一个星期两次的训练,他风雨不改地陪着我。在举哑铃时,他那健壮的肩膀总在一个笔直的方向中上下摇动,一点错误也不能挑剔。我老是不自觉地注视着他的肩膀,内心惊叹着原来现实生活里,也能看到明星般的肩膀 ,燃起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到了测试那天,我还是不及格了。他气喘吁吁地跑来问我。我听着他一堆的鼓励话语,却依然对视着他的肩膀。汗珠像斜面上的蚂蚁爬不上去一样,在他那健硕的肩膀上往下移,却又一直滑不下来。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极那滴汗珠,永远都只能往前攀,却永远成为不了他。“往前走就好,不让自己变得更弱”-- 他以这句话了断了那天对我的安慰。记忆深处,老师的这副肩膀挥散不去,成为我一种莫名的向往。

如今,健身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发现肩膀已失去当年的直线,多了些凹凸。看着汗珠渐渐滑下肩膀,汗珠却仿佛慢了下来,貌似老师当年的汗珠,似乎也变得更坚强了。

(言教不如身教,体育是最亲密的学习,追忆抒情的模式虽然有点典型,不过从今想起过去,对于人物的描述,却也恰如二头肌一般,充满了厚实坚挺的情谊,文句的流畅和用词的精确,尚可多加锻炼除赘,而且字里行间流露的倾慕,如果不是表达失误,其实可再细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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