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头
我就恨不得把它一口吞下肚。
猴急地撕开了塑胶封纸,眼看着那般平滑的表面,但碍于嘴不够大,我只能一口一口地,慢慢吃。软烂的黄色果冻在齿间翻搅,它的甜味在舌尖上散开。舌头犹如蛟龙,游戏在一阵一阵的奶香中。手上的汤匙不由自主地不断往下挖,好似无底洞。嘴角渐渐上扬,但就在苦涩触碰到味蕾时,僵住了。
满地的垃圾,我吃了一夜的焦糖布丁。我已经分不清,吃的是焦糖还是布丁?喉咙虽充满了苦涩,却时不时发出笑声。我认为是过分的糖精,流淌在脑海里作祟。
我的第一个甜头,是他给的。
透着纯白色光泽,在盘子上微晃着。垂涎不已的我,克制着心底吞噬它的欲望。慢慢品尝着,一勺又一勺。微微的甜,带着香草的芬芳。牙齿都未来得及深入它,就已融化在口腔之中。舌背不受控地,卷起一股温流。缓缓滑入,我那干枯已久的喉咙。顺着食道,通往凌晨的荒漠。黑昼下的海市蜃楼,是他给的绿洲。
后来,我再也没有买过那个牌子的布丁。但那一抹甜涩,却依旧残留某处。
(岁月以甜味开头,文气仍然不够流畅,除了贪婪的投入描写,不妨再拉开镜头,滋味用喻虽有经营,不过如同情歌歌词,于小孩而言似乎不大贴切。--修饰开头。)
有人买酒灌醉,事后三分醒,后来也有了人用焦糖布丁卖份青春,让所有回忆一股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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