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写作班: 楚喜:整座城市

Monday, September 28, 2020

楚喜:整座城市

沉醉在版纳的夜

版纳是偷偷和妈妈一起去的。

原本正值傣族的新年,却被疫情一手遮天,搅了个粉碎。泼水广场上空无一人,我们更是没沾染到一星半点的水花。

加之白天毒辣辣的太阳总烘烤得人又黏又臭,观赏景致的心情全无。唯一的热闹劲,就是暮色渐沉时,夜市上擦肩而过的人大多又操着一口亲切的四川话——大概四川人是真的“不怕死”。

这场旅行留下的最好的印象,大概就是酒吧里的哈尼族歌手的演唱。每晚八点,他准时背着吉他出现在露天酒吧门口,伴着舞台上四处扫射的五光十色的陆离灯光,在黑乎乎的稀稀拉拉两三桌客人面前,一架电子琴,一个支棱着的话筒,他就这样便开始自弹自唱起来。

他戴着鸭舌帽,一件纯色T恤搭牛仔裤,再配一双乔丹篮球鞋。明明是很年轻的打扮,张口时略微嘶哑的嗓音,又蕴藏着沧桑和多情。漆黑的夜掩饰了他的面容,更猜不透他岁数。他大多翻唱女生的情歌,却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细想,甚至察觉不到其中还暗藏角色转换的微妙,直接一头被他所营造的情感漩涡淹没。点两瓶度数极浅、口感带甜的“雪山富士”,然后,大可沉浸在音乐里,任由回忆和想象交织重叠、盘根错节。时而隔壁酒吧还会忽地增加音量,放吵闹又无趣的音乐来盖过他的声音。对面的烧烤摊也迸发出噼噼啪啪的油爆声,夹杂着浓浓的油烟味,传进鼻子里。在茂密绿植围绕的栅栏外的石板长街上,也偶尔有寥寥几人驻足在黄澄澄的路灯下,听他唱歌。

版纳恬静的夜,沉醉在他的歌声里。

(旅途的尽头,重要出现一位天涯歌手,文字的舒意淋漓,描述形容伏贴在景物和人物之上,形成了一种杂烩式的声色交融,颇有身历其境的感受,不过题意和结尾仅是身心的放逐,似乎有点单薄,而且既是相伴之旅,好应多让妈妈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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