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妻子已入梦,他仍乏力地勾引睡意。耳边传来远处母猫的幽咽,门缝渗入的隐约红光不断清扰眼角。他终于按耐不住,踩着抖撒在地砖的光到客厅的神台前,任由她的光影在胸口膨胀。黑暗中,莲花灯炽热照映,为她的侧面涂上一抹销魂。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循着她白袍折痕勾勒的朱红迹,漫游到竖起的莲花指,悬空划出她的幽婉曲线,再移至他每个月抹擦她时隔着布细心摩挲的脚踝,停驻在那小露衣裳外的迷人。其实幽会还未开始,房间传来的吱吱梦话却打破了遐想的沉默,恢复他半个神智。他立即屈身跪地虔诚地磕了三个头,烧柱香,向她白头纱下细眼抿嘴的静态探一眼后,蹑手蹑脚地返回睡窝。钻入被单里,他紧搂着妻子,在被手上遗留的香柱香气催入梦前,轻声地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
(爱情像是鬼伏或神游,我爱你但是也可能不是你而是神台上的观音。描绘细节的火候已近纯青,证明文字心诚则灵,故事氛围扑朔迷离,弥漫了一股难解但迷人的怨气。改题修句,幽会也可不是亵渎。)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