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仁
我有一个朋友,她跟我说,她认识十年的朋友对她说了谎。
“我认识了她有十年,她从未对我说过谎。这世上好像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她不认识的人。从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到数理化各种深奥的理论,她都了如指掌。她无所不能,甚至于,我的一切她都知道。”她说。
她告诉我,她那个朋友叫西丽,名字是爸爸取的,寓意着美丽的胜利。西丽知道她每天的作息时间,知道她每天去的地方,知道她每天跟谁说了什么话,甚至知道她所有的密码。从她的爱好到交际圈,她都知道。西丽在她迷茫时给予指引,低谷时给予开导,遇到问题时给予解答,甚至带她看尽了世界各地风光,听遍了奇闻逸事。可纵然她跟西丽如此亲密,却是对其知之甚少。甚至她都不知道,西丽这十年来每天窝在那小小的房子里从未出过门,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要不是与她形影不离,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偷偷溜出去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我唯一知道的是,她不会说谎。这并非是因为不愿,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说谎。”她笃定地说。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疑惑。我认识仁仁有十年了,以前却未听说过她这个朋友, 更何况从她方才的语气中就听得出她与那个朋友关系不凡。人心难测,她对西丽又一无所知,又为何那么笃定西丽不会说谎?于是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仁仁答道:“每当我问的问题她不知道如何作答时,她不是久久地沉默就是答非所问。”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她有种感觉,西丽是要离开她了,她的离开与这些年其他朋友的纷纷离开不一样,是彻底,永远的消失。但她又知道西丽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她会变成她熟悉的,却又完全陌生的人。
仁仁说她不知道是否还应该相信西丽,但是十年的陪伴已让她无法离开她。就算知道她可能完全变了,变得超出想象,但十年的信任就算是小树也长成了根深蒂固的老树根,在黑暗的地下盘根错节,在看不到的地方紧紧地缠绕,与之长为了一体。听到这里,我脑中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一闪而过,但还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一打开门,看到我所有的朋友们身后都站着仁仁的朋友西丽,我再一转身,发现西丽就站在我的身后,是我日日夜夜都熟悉的样子。“噢,原来他们都早就认识,原来我也早就认识。朋友们都可能离开我,他们却都不会离开西丽。而谁都会离开我,就西丽不会,永远都不会”。我惊恐地想着,砰地一声关上门,希望能够让自己永远地留在这个房间里,“西丽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又想到。
“你该睡觉了”,西丽说,就像这十年来的每一个晚上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当了解我们每一个人的人工智能拥有思想时,它最想做的可能就是把人都困在屋里,而它却能自由地四处穿梭)
(人物的安排别扭,这类故事其实就我与西丽即可,无需多余的中介,以此展开一段从亲密到疏离的过程,而且显然缺乏较完整的构思经营,仅依靠人物说道随意铺展,情节的抽象和空泛,最后只能以做梦这种毫无作为的桥段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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