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那天我走出地铁,身后车门关起的那一刹,我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我的手是被另一个人握着,可心在无限升温,却是因为你。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你穿着掉色的牛仔上衣,挎着微微旧了的黑色背包,倚在车门边,随手弹起手中的吉他。一阵欢快的旋律响起,与列车碰撞铁轨的节奏,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好奇地望向你,你的歌声没那么动听,但满脸灿烂的微笑和那双炽热的眼睛,却把我深深吸引。你小声哼唱着,渐入佳境。可是,车厢里的其他人为什么都没在听,对面的人低下头继续看报,旁边的人转过头继续打盹。的确,你的歌声不是那么动听,甚至有些沙哑,可你唱得那么投入,歌声从四面八方钻进我的耳朵,然后溜进心里。
亲爱的吉他大叔,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谢谢你,让我在纽约的这个冬天,第一次觉得不冷。
我好奇地望向你,你的歌声没那么动听,但满脸灿烂的微笑和那双炽热的眼睛,却把我深深吸引。你小声哼唱着,渐入佳境。可是,车厢里的其他人为什么都没在听,对面的人低下头继续看报,旁边的人转过头继续打盹。的确,你的歌声不是那么动听,甚至有些沙哑,可你唱得那么投入,歌声从四面八方钻进我的耳朵,然后溜进心里。
曲毕,你从车厢那一端走来,摘下肩上的背包,嘴里呢喃着gracias。没有人给你掌声,更没有人把硬币投进你的背包。当你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你的背包还是空空的。我慌了,急忙掏出钱包,却发现只有一张纸币。我面带难色地向你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无助而真诚的眼神。那一定是一张很难看的脸。可你毫无嫌弃轻轻摆了摆手,还是微笑着,用不怎么标准的英文说道,“It’s alright, miss. Thank you for listening, have a wonderful evening”,接着背起空空的背包,一瘸一拐地朝下一个车厢走去。
亲爱的吉他大叔,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谢谢你,让我在纽约的这个冬天,第一次觉得不冷。
(异域旅人写给流浪歌手的一封信。因为对自己认真,沙哑的歌声在晃动的列车里,就能唱出动人的曲调,书写亦然,因为生命是更大的晃动。简单的始末娓娓道来,描述分层分次按部就班,从头到尾都有一种娴熟安心。接下来可试着稍微脱序,如此文字方有无从预知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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