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屋
我想用眼睛捕捉这道街景,然后欣喜若狂地告诉你:“看!我抓住了一片城市,还把它装在心里。”你一定以为我疯了。无所谓。因为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看到的美丽,那是我和这里的秘密。
在南洋余韵萦回的廊中,盯着理发店的条形霓虹灯悠悠旋转,时光慢下脚步。我觉着这里一定有过几位漂亮的娘惹摇着鲜艳的裙摆翩然而去。也许还有几个扎着大松辫,身着白衣黑衭,勤勤恳恳的妈姐匆匆而过。会有吗。
大概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总觉得在这座岛上要有些那样的故事,棱角分明的城市才会温柔。韩山元先生曾领余光中大师寻踪过岛上的坟地,我疑惑为什么不来这儿哪? 这儿不是更具星岛风情。但这里到底不太安静,怕是扰了大师的民族愁调,万股思绪。
廊下,行人来去,始终仓促。靠墙的两张长椅,扶手已开始腐烂,露出铁钉锈蚀。它们倒是安生如故,无惧生死别离。只有墙上剥落的绿漆和驳蚀的花瓣浮雕还在控诉被遗弃的愤懑。
我站在敞开的木栅窗外等弟弟修完后脑勺的头发。他正和印籍理发师兴致昂昂地谈论发型。他们中英混杂的交流方式在这城市稀松平常。我别扭的是,理发师讲着蹩脚的华语,我弟弟偏要回他语法不通的新式英文。然后两个人就那么脑袋秀逗的绕来绕去,话都讲不大不明白。我问弟弟为什么不去前头华人开的理发店,他骂我不懂生活乐趣。这座城市最可爱的地方除了风景就是人情。
我在城市边隅找到一座叫不上名的老建筑,里面藏着我认为最美的风景。
*余光中先生的散文《这里真安静》写的是日军的旧坟。也是一篇类似游记的纪实散文。
*找来找去还是找不着那个地方的名字和图片。不勉强了,有些东西过了就是过了。
(偶现的倾述语句不甚协调,余大诗人的穿插无关痛痒,直抒的前后结构也略嫌老旧,不过到底无损文字的光泽,悠悠然的激动溢于言表,无疑应是个性使然,在贪婪的观照中,展现细微动人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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